終於將正事搞定了的白蘭表示心情很愉快,丟掉空藥液瓶,哼著歌手插褲兜晃晃悠悠地邁出醫院大門。
桔梗早已等候在門外。
白蘭心情好,開玩笑地抬起手做了個“Ok”的手勢。
桔梗一愣,然後笑笑,將早準備好的機票雙手奉上:“boss,這是去紐約的最早航班。”
“good job~”心情好的白蘭朝手下笑眯眯地豎了豎大拇指,一貓腰,就鑽進了車裡。
身為隊長,麵對boss讚賞麵不改色也是必備的一種素質。
於是他從善如流地關上車門,自己自覺地坐到駕駛座上去充當臨時的司機了。
目標很明確,當然是機場。
白蘭對於這些事情向來是風行雷厲。
於是,這天晚上,他便提著一個小包,回到了大學的宿舍。
正是放假的時候,整個大學都空蕩了很多。林蔭道上夜風習習,樹葉發出舒爽細碎的聲音。夾著幾乎不能稱之為行李的行李,白蘭右手抬起攏了下自己的頭發,眼睛一彎。
回來了回來了。
想起這靜謐無人的學校裡有一個人安靜順從地睡著等著自己回來,白蘭的心裡就一陣柔軟。
心情好,步伐自然也輕快起來。
校領導邀約早就推掉了,學校方麵的迎接也要求儘量低調處理了,某人現在最大的心思就是趕緊回屋,抱抱某個紅發的少年。
夜深,熄燈睡覺是很正常的事。
於是白蘭甚至體貼放輕了扭鑰匙的動作。
開門的聲音同樣也很輕。
小心地推開,在漏進來的光線有一人大小的時候閃身進來。
躡著足走進,白蘭俯身,一愣。
床單折疊得很好。薄薄的灰塵在微弱的光線下有著冷色的光。
一直,沒有回來過麼。
白蘭的瞳孔突然緊縮。
動作不再小心翼翼,白蘭將鑰匙丟掉,在瓷磚發出刺耳的聲音。
在入江的床上坐下,一腔熱情被澆熄得七七八八。
他沒有回來過,但他連一個電話一個短訊都沒有。
作為一個在熱戀中的人,入江這樣的行為讓白蘭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下,難道,要讓我自怨自艾地說一句,從頭都是自己在一廂情願?
深呼吸,白蘭告訴自己要相信小正,這是戀愛的必備。
然而他抬起頭來,看見了窗邊枯萎的玫瑰花跟藍色瑪瑙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