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和她姐姐也拔出刀來,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
“莫非麥倫預備隊長以為,我林恩村真的不敢殺?就兩個——啊現在就是三個初級戰士?”艾布納從牙縫裡擠出威脅來。
維羅卡神情輕鬆,糾正道:“您誤會了,確實隻有兩個初級戰士,畢竟剛覺醒的賽門被你們招攬過去了嘛。”
艾布納挑起眉頭,他說的第三個戰士是指維羅卡,現在維羅卡竟然否認,難道是說昨天晚上的動靜是晉升中級戰士?
雷哲那家夥手裡真的有晉升中級戰士的方法?那麥倫隊這幾天何苦在這裡等……
艾布納的思維還在散發,就看見對麵的小女孩抬起垂落的手,微笑著說:“……畢竟我一個法師,確實不能算進戰士裡。”
一顆不大的水珠緩緩凝聚,在眾目睽睽之下,水珠橫跨整張桌子,從維羅卡手中飛到離艾布納鼻尖一掌處懸停。
艾布納的瞳孔先是急劇收縮,待看清楚水珠後又兩眼對齊,死死的盯著中間。
安德烈長大的嘴就沒閉上過。
圍得近的林恩村守備隊員看見了水珠也聽見了維羅卡的話,此刻悚然一驚,
“法師!”
“是法師!”
最外圍的看不見水珠,也沒太聽清說話聲,此刻正不明就裡:“什麼法師?”
“他們認識法師大人嗎?”
裡圈的好幾個守備隊員吸一口氣,悄悄後退幾步。
有一個更是用胳膊肘拚命向後捅,試圖給後排還不知死活往前擠的人提醒:“那個小女孩是法師!”
因為惱羞成怒,這一聲格外大。
整個大廳都回蕩著這句話。
現在整個林恩村守備隊、跟在蓋裡後麵的麥倫隊員都知道了,甚至沿著大廳門口一路向外傳播。
有興奮的“有法師來了?”
有惶恐的“誰惹來了法師?”
還有不明就裡的“什麼東西?”
以艾布納家的大廳為起點,整個林恩村逐漸沸騰起來。
此刻引起轟動的維羅卡依然很平靜地坐在艾布納對麵,禮貌頷首示意:
“如您所見,林恩村也許真的敢動手,但我維羅卡一定會拖著這個大廳的所有人下地獄。”
艾布納還在神遊天外——大概他盼望法師太久,此刻打擊太大了。
倒是安德烈率先做出反應,嘴巴猛地一閉——蓋裡都聽見他頜骨“哢”的一聲——艱難地擠出一個微笑:“您說笑了。”
*
正如安德烈他們所忌憚的,這個世界法師和戰士的戰鬥力差距頗大。
戰士覺醒的各種元素能量,是與個人體質相符合的,但無法發出元素攻擊,隻能作用於個人□□——比如風係會更快、地係力量會更大等等。
而法師,雖然也是覺醒的元素能量,但卻是取決於精神力,可以直接操縱元素進行攻擊。
打個比方說,戰士還處在近距離冷兵器時代,法師們初始就是遠程熱武器攻擊——往往還伴隨著各種化學爆炸反應,殺傷力極大。
甚至戰士還得請求法師幫助武器附魔,才能進行元素攻擊。
當然,不是沒有傳說中的“近戰法師”,精神力呼喚外界的元素力量,與調動體內的元素力量強化自身又不衝突!
但是法師太少了,如果戰士覺醒的比例是十比一,那法師就是千分之一的概率。
至少從維羅卡穿越過來,見到的兩個村子近四百多人,有三十多個戰士,法師卻隻有她一個。
所以維羅卡半點也不怵。
除非艾布納真的像撕破臉留下她這個法師,但真到了撕破臉的時候,維羅卡這個法師一旦下場,誰比誰更難受可不一定。
*
回到大廳。
艾布納已經回過神來了,此刻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要我我也難看,蓋裡在心裡腹誹,明明有機會抱上一個法師的大腿,卻生生鬨得直接得罪了人。
艾布納努力攥著煙杆保持平靜,還想再拉回一點印象分:“……老夫聽說雷哲此次想要帶領隊伍南下,南邊冬天難過……法師大人不如在林恩村在修整一段時間……”
“你想多了,”維羅卡百無聊賴,打了個哈欠揮揮手把水珠召回來,“我想去南邊不是因為雷哲要去南邊。”
而是要暫時遠離劇情發生地,旁觀第一次修改命運後的劇情變化。
“那是當然。”艾布納賠笑點頭,“理應是您說了算。不過南下的話就麥倫這幾個人實在不夠,法師大人不如再從林恩挑幾個看得順眼的……”
倒貼的樣子實在沒眼看,維羅卡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水珠在指尖滾來滾去就是不消散。
整個大廳人的心就跟著水珠起起落落。
“這倒是不用艾布納村長操心了!”雷哲從大廳一路走到維羅卡身邊,“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