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班納特主人那小巧的樓房出來,便是一個小花園,已經是秋天,可是依舊有零星的小花藏匿其中,枯萎的花葉粘在莖杆上在微微吹過的秋風中顫抖。走過兩邊是低矮花叢的羊腸小道緊接著的是一個僅供兩人落座的木質秋千,此時孤單的秋千上停著一隻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單的小鳥。
“伊利莎白小姐,您有什麼話需要對我說嗎?”女人談吐得體,舉止穩重,儀態優雅,可是那冷淡的眼神卻拒人千裡。
伊利莎白瞥了一眼彬格萊小姐,她的著裝風格沉靜低調,穿著一件剪裁講究的裙裝,飾有金色紐扣,棕色的手袋上泛著精致皮革的光澤,腳上的小短靴與之相配,一條稍具彈性的束腰腰帶,極儘微妙地顯露她身體的曲線。
發型自然卻是經過精心打理的。
她膚色自然白皙,嘴唇雖然看起來有些刻薄,但幸好她前額圓潤,那是布朗庫希式的優雅光潔的前額。
“聽說您認識韋翰先生?”伊利莎白側頭想看清楚彬格萊小姐聽到這話究竟會有什麼反應。
“不,我對他不是很熟悉。”殷賞的咀嚼肌微微動了一動,眼睛並沒有看向自己身邊的女士。
“怎麼會呢?聽韋翰說過,您和他認識可有些年頭了。”伊利莎白幾乎囔囔了起來,對於韋翰先生在彬格萊小姐那受到的冷遇感覺無比氣憤。
“如果您今天找我就是為了談您的韋翰先生,那請原諒,我對這個年輕人沒有什麼印象。”殷賞想起走廊上那少兒不宜的畫麵,心情不禁蕩到穀底,刺耳的話也脫口而出“對韋翰先生,我隻能說一句,他就是一個披著紳士外表的流氓。”
“住口!彬格萊小姐,想不到你既高傲又武斷,甚至為了達西先生不惜汙蔑一個可憐的年輕人!我錯了,您的高傲已經無可救藥了!再見!”伊利莎白聽到彬格萊小姐如此嚴厲的辱罵,不禁情緒激動,亮晶晶的瞳仁也升起一層水霧,那裡倒影著被樹蔭剪碎的陽光。
殷賞一把鉗住伊利莎白因為氣憤而想要奔離的身體,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接觸一個人。“聽清楚!我認為韋翰先生是流氓這件事情和達西先生一點關係都沒有,彆把我和達西先生扯一起!”
想到自己剛剛喜歡上得出色的年輕人被彬格萊小姐指責成一個卑劣的流氓,
伊利莎白再也忍不住,她怒了!傷人的話也不由自主的吐了出來:“您是我見過的人之中最狹隘,最尖銳,最不可理喻的!您以為您出身高貴就可以隨意貶低彆人嗎?您不過是靠著祖先留下的財產所以過著奢華的生活,除此之外您沒有任何地方值得炫耀!什麼貴族教育,在您那我什麼都看不到,看到的隻是您的目無尊長自視甚高!”
殷賞捉著伊利莎白的手有一瞬間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