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想得更加頻繁。”殷賞猶豫的眼神,輾轉的小眼神,欲語還休的眼神都牽引著對麵的伊莉莎白小姐。
想?想我?伊莉莎白的臉徹底紅了,尷尬之中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古怪的。。。心情。
“想起你說我高傲的話,我覺得這些話在很大的程度上是正確的。”殷賞在心裡吐血,中國話常說要打彆人得先給個棗,所以為了讓對麵的女人彆太激動,自己才想說點好聽的讓對方心裡彆太難受。
伊莉莎白默不作聲,其實她的心早已經翻起驚天駭浪。
殷賞看這情形,便認為她是在慫恿他講下去,於是立刻把她妹妹私奔的事情全都和盤托出。
她說得很婉轉,可是除了婉轉之外,這個消息還是徹頭徹尾的難看。
“什麼?”聽到消息的伊麗莎白身子一晃。
伊莉莎白慘白了一張臉,羞愧讓她的身體微微發抖,在賓格來小姐的麵前自己究竟還要出多少洋相?上次為了流氓韋翰和她吵架,這次又經過她來告訴自己家裡出了一個跟男人私奔的風流女人。
殷賞體諒到她將會受到痛苦,因此頗感不安的搓搓手,打算適時的給個擁抱啥的,就像對付簡小姐那套一樣,然而事與願違,對方不僅沒有倒下,甚至用一種狠絕的眼神刮得她莫名其妙。
“賓格來小姐,您這趟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嗎?”伊莉莎白的身體晃了晃,心中已是空空如也,風兒從窗口輕柔的潑過來,像是潑進了她的心底,涼涼的。
“厄。”殷賞終於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了。伊莉莎白的表情實在古怪。
“哈哈。”伊莉莎白慘笑。冷淡的。“我真的很討厭你。”
殷賞不知道自己哪些話引起了她對自己的怨恨,對她那一片憐惜之心忽然在看到對方的表情後漸漸散去不留一絲痕跡。不過,她還是竭力鎮定下來,以便等伊莉莎白把話說完,耐心地等她給她一個理由。
伊莉莎白臉色鐵青,從五官的每一個部位都看得出她的內心無比的煎熬。
她竭力裝出鎮定的樣子,一直等到自以為已經裝象了,然後才開口說話。這片刻的沉默使屋內的兩個人都非常難受。最後伊莉莎白才勉強沉住了氣說道:
“我很榮幸,意得到你這樣一個消息!也許我可以請教你一下,為什麼這個消息一定要由您這位高貴的小姐來傳達呢?不過這也無關緊要。”
“我還想請問一聲,”伊莉莎白繼續道,“為什麼你明明很清高,為什麼總是參合在我們家事中呢?”
殷賞聽了她這些話,臉色大變;不過這種感情的激動,隻有一會兒就過去了,她聽著她繼續說下去,一點不想打岔。
“我有足夠的理由對你懷著惡感。你不僅無視我的父親,還看著我被一個下作的流氓欺騙,你在旁邊看著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你還離間我姐姐和賓格來先生,拉著賓格來先生離開麥裡屯,讓我姐姐陷入失戀之中,不論你是出於什麼動機,都叫人無可原諒。說起他們倆的分離,即使不是你一個人造成的,也是你主使的,這你可不敢否認,也不能否認。你使得男方被大家指責為朝三暮四,使女方被大家嘲笑為奢望空想,你叫他們倆受儘了苦痛。現在你又看著我們家出這種丟臉的事情,你說,你是不是又在嘲笑我們!對,我們家就是這樣!我有一個整日與書為伴的父親,一個思想貧瘠的媽媽,還有兩個生活不檢點的妹妹!你想嘲笑就儘情的嘲笑我吧!” 伊莉莎白終於流下眼淚,怨恨自己也怨恨家人。
殷賞故作鎮靜地回答道:“我不想否認。在簡小姐和哥哥的事情上,我的確說了些話。”
伊麗莎白聽了她這句文雅的話,再也平息不了她的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