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的回頭,尼日斐花園可是附近最彆致最豪華的莊園,能租得起這樣闊氣的房子必定身世顯貴。
我的父親班納特先生卻性質缺缺的回答,他沒有聽說過。
“的確租出去了,”媽媽繼續說,“朗格太太剛剛上這兒來過,她把這件事的底細,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我。”
爸爸依舊捧著厚厚的藏書沒有理睬她。
“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租去的嗎?哦,我的上帝,先生,您難道就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媽媽不耐煩地嚷起來了。眼睛裡滿是怨氣。
“既是你要說給我聽,我聽聽也無妨。”
這句話足夠鼓勵媽媽講下去了。
“哦!親愛的,你得知道,郎格太太說,租尼日斐花園的是個闊少爺,他是英格蘭北部的人;聽說他星期一那天,乘著一輛駟馬大轎車來看房子,看得非常中意,當場就和莫理斯先生談妥了;他要在‘米迦勒節’以前搬進來,打算下個周未先叫幾個傭人來住。”
“這個人叫什麼名字?”
“彬格萊。”
“有太太的呢,還是單身漢?”
“噢!是個單身漢,親愛的,確確實實是個單身漢!一個有錢的單身漢;每年有四五千磅的收入。真是女兒們的福氣!”
聽到這句,我差點笑噴,難怪媽媽比平時更加激動了,原來是每年有四五千磅收入的年輕人,還是沒有成婚的年輕人。
“這怎麼說?關女兒女兒們什麼事?” 爸爸似乎假裝不知道媽媽所思所想。
“我的好老爺,”媽媽開始瞪起眼睛,“你怎麼這樣叫人討厭!告訴你吧,我正在盤算,他要是挑中我們一個女兒做老婆,可多好!”
我看著已經聯想到分配賓格來先生財產的媽媽,無奈的歎息,可憐的爸爸究竟是怎麼被媽媽這種智力貧乏、不學無術、喜怒無常的女人征服的。
“他住到這兒來,就是為了這個打算嗎?”
“打算!胡扯,這是哪兒的話!不過,他倒作興看中我們的某一個女兒呢。他一搬來,你就得去拜訪拜訪他。”
我看著媽媽一一打量女兒的視線,就像在市場挑選晚上要燒得烤鴨,就在等著媽媽看我的時候,這女人的眼睛居然從我身邊溜過去,喂喂,不帶這麼打擊人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