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伍月匈覺得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沒有力氣。
天,她是不是中什麼奇毒了……呃,不至於一穿越過來就死吧?她可是女豬啊女豬!
伍月匈安慰自己,定了定神,她認為自己現在應該是在馬車裡。
人在遇到危險或者頭腦不清的時候很有可能做出一些自己也難以控製的、毫無理智可言的事情,比如,在自己被“綁架”到馬車裡的時候去掀入車的簾子。
唯一的後果就是看見車夫的臉,不對,應該說是“綁匪”的臉。
這樣很容易造成意外,畢竟有句古話說得好,人嚇人,嚇死人!
“啊————”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吼!
駕車的人幾乎要把持不住手中的鞭子要狠狠向車內的人甩去!這個該死的聖女,一個晚上嚇了他兩次了!
“喂!小姐!你安靜點不行啊?!驚了馬誰負責啊?!啊!?”車夫身軀龐大,對於伍月匈這樣嬌小的身材來說,實在是麵餅碰大饅頭了。
大抵是因為有這樣的身軀,他中氣很足,聲音雄厚貫耳……
“大叔……大叔您彆激動……激動血壓要高的……哎,我的左耳有點受不了了……”伍月匈是個女人,更是個小人,這見風使舵的能力,還是很厲害滴。
“呃?什麼是血壓?”大叔顯然對她說的話很不解。
“血壓呃……就是關係到你生命的東西……血壓升高會死人的。”
“哦。”大叔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乾嘛要綁我?”
“啊,我是蘿卜郎。我也不是故意要綁聖女你,隻是……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大叔不知何時已經轉過身來,伍月匈麵滯地看著無人駕駛的馬車,突然萌生了一種跳車的衝動。
“你……快說……”
“在下有個發小,也是聖女……”
“什麼?!”找到同類了?!
“這個不是關鍵……我和她從小拜一人為師,他既是我們的師父,也是我們的義父……但他在一次去了西域之後便身中奇毒……隱世神醫令養容說,需要聖女之血做藥引……所以我才迫不得已!望聖女出手相救!”
“什麼……等等,你的意思是,你要取我的血救人,是不是?”伍月匈貴為聖女,智商當然也是一流的啦!一聽就懂!
不過,這些都是她自我感覺,無可考證嘍。
“對。”
“既然你說還有一位聖女,為何不取她的血?不是更方便嗎?”
“她的血……沒有用。令養容說,取得的血,定是義父的命定之人。”
“哎,那也不是拐了我就能完事的。聖女有三個,是不是?”伍月匈為自己過於豐富的人生找一個安慰的理由。
“若您的血也用不上……我們自然會去尋另一位聖女。”
“你們有她的下落沒?”
“沒有。”
伍月匈突然憐憫起他來,不知為何。
她拉下了車簾,回到車廂裡,一路顛簸,讓她再度陷入沉睡。
醒來的時候躺在一張床上,透過窗,外邊的天是亮的。
“你醒了?”
伍月匈轉過頭,看到一張清秀的臉龐。
同樣都是女子,她身上卻沒有了那份柔弱,反而看起來很爽朗。大大的眼睛裡閃動著希望的光芒。(死村姑我待你夠好了= =!)
“你就是……聖女?”
“是。”
“我叫伍月匈。”她對眼前的女子有莫名的好感,主動自我介紹起來。
“我叫木村姑。貿然把你帶來這裡,實在很失禮,但是……”
“好了,我都知道了。蘿卜郎都告訴我了。”
“你願意幫我們嗎?”
她的眼珠子是淺褐色的,強烈的目光讓伍月匈難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