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辰壓了壓火氣,也不知該行什麼禮,拱手打了個招呼∶“麻煩陳主管。”
文沂青也清醒了過來,一個彎腰深屈∶“見過陳大人。”
“你們是想確認白軒庭吧!”陳主管坐下緩緩說到∶“白軒庭確有此人。”
文沂青頓時麵色慘白,要偽造州署所管人員不是那麼簡單的,可心裡期待過,一切都是虛有的,不存在的,那麼那婚事也是假的。
“啊~?”等了那麼多時間就這答案?周立辰根本不知道州署能有這個答案已經是從無前例了,心裡不服∶“那他人呢?”
“許公子,州署管理的人員去向從不外傳,文公子是白軒庭的內人,文公子不知嗎?”陳主管婉轉地問道。
“不知道才來確認的。”周立辰忿忿不滿∶“既然不外傳,人也不知去向,那麼請州署取消白軒庭和文沂青的婚事。”
“這~~婚事還是得由當事人自己處理。”陳管主慢悠悠地解釋著,目光掃了二人一下∶“許公子與文公子是何關係?”
“友人。”周立辰怕讓人起疑,慌忙轉過話題∶“要是人死了呐?”
“死了州署會有記錄的,”陳主管微微笑了笑∶“文公子成親快二年了吧,才等三年,滿了五年再來提訴吧!”
“不行。”明知已經沒有後文了,周立辰心底忿忿不平∶“難道還要這麼不明不白地再等三年。”
“既然是嫁給州署管的人,就該有這個準備。”陳主管看了文沂青一眼,淡淡地說著。
文沂青早已不再抱希望,三年,忍忍就可以過去的,可是,要是三年後白軒庭突然出現了,不願休人,那麼會怎麼樣?默默地看向周立辰,心裡唯有無窮地苦澀。
看著文沂青淒涼的神色,周立辰心緒難平,深深地吸了口氣,壓下滿腹怒火∶“陳主管,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我們並不想打聽白軒庭這人,要的隻是休書。”
“想取消婚姻的是文公子的意思,還是許公子主見?”陳主管緊緊地盯著二人。
“是~我。”文沂青趕緊回答。
“哦~”陳主管微微點點頭,瞟了周立辰一眼∶“實在在下無法乾涉婚事。不過,我可以試試去打探一下,今日還請二位回吧!”
“那~拜托陳主管了。”文沂青緩緩地站了起來,深深地躬身行了一禮。
“請陳主管一定幫忙。”周立辰不願放棄這個機會∶“何時會有消息?”
“有消息在下會聯係文公子的。”陳管主客套著,站了起來,做了送客的樣子。
“多謝陳大人。”文沂青拱手道謝,拉著周立辰緩緩地走了出去。
“沂青,你彆失望,還是有希望的,我們可以再試試。對,去監察署再問問。”望著文沂青格外淡漠的神色,周立辰安慰著∶“就是再壞,也不過三年,一會就過去了。”
“沒有犯罪,監察署是不會管。”文沂青沿街坐了下來,目光空洞地望著遠處。
“去試試。”周立辰在一邊坐下,輕輕地挽住文沂青∶“沂青,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五年,十年,我會守著你的。”
“阿悠。”垂頭靠在周立辰身上,文沂青輕輕地喚了聲,此時周立辰是唯一的支柱,想依靠著,想將心中無限的憂慮都傾訴出去。
州署後院的屋子裡,一個二十五,六的青年閉目坐在椅子上,聆聽著陳主管躬身垂頭的陳述著,不時皺著眉頭。許久緩緩地問道∶“是文沂青想取消婚事?”
“是,不過,許悠像也是讚同的。”陳主管小心翼翼地抬頭望了青年一眼∶“徐助伺,您說,少主是什麼打算?”
“陳主管。”青年睜開鋒利地目光。
陳主管一顫,雙腿一曲人跪伏了下去∶“屬下該死。”
青年緩緩地又閉上眼睛,許久輕輕地說道∶“少主的心事不是你我隨意可以揣測的。”青年緩緩地走到窗前,默默地沉思了許久∶“陳主管,立即派人去中中鎮,把許悠的資料全部取來。”
“是,屬下這就派人過去。”陳主管伏在地上動也不敢動一下。
青年坐下提筆寫了封信,疊好封了口∶“這個一起拿去交給署長,有消息隨時來報,下去吧!”
陳主管雙手接過信,伏身行禮,退了出去。青年默默地坐著,少主到底想怎麼做?他摸不透,但不能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