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在學堂用的怕被誤食,事先都是配好的。”文沂寒解釋著∶“毒藥藥材都是州府嚴厲官製的,隻有州醫院能做毒藥,也是必須配好解藥的,否則不許用。外麵暗下做的也有,不過大多數醫院都能解。就是那種一定期間發作的,毒藥解藥外麵絕對買不到。”
“絕對?”那麼江威益中的毒是誰下的?許悠怎麼會有解藥?周立辰突然懷疑起許悠的身份。
怎麼說還是個剛學不久的孩子,周立辰有些不相信文沂寒的話,但有無法消除這個疑問。沉思著拉開門走進了屋,見文沂青神色黯淡地坐在房間裡。
“怎麼了?”輕輕地走過去,將文沂青攬進懷裡∶“是不是累了?”
“要一直這樣多好。”文沂青顯得萎靡不安,摟著周立辰輕輕說道∶“連累你了,阿悠,我好怕。”
“會的,一定會的。”經過波折的人都容易傷感,更會耽憂。
原想回家可以輕鬆些,哪知老人們不停地讓下人將一包包的土產堆上馬車,臨到出發,周立辰怎麼也謝絕不了,隻得又是大包小包的。
文沂青一直笑盈盈地和家人說著閒話,直到馬車緩緩地起動,揮手告彆了,望著漸漸遠去的家人,淚水一湧而出,再也無法忍住,撲倒在周立辰身上狠狠地痛哭了一場。
“以後多回來看看不就是了。”見文沂青漸漸平伏了下來,周立辰輕輕安慰了句。
“你會一直陪我?”
“我不陪誰陪?”周立辰調笑著∶“不過那,你~可得做個好妻子才行。”
“我~~”文沂青臉頓時紅了起來,目光盯著周立辰問道∶“你~不會嫌棄我?”
“笨蛋!”捏了下紅潤潤的臉頰,拉過文沂青的手捂在自己胸口∶“沂青,記住,隻要你不想離開,這裡一直都會有你在。”
白天黑夜,情意綿綿,幾日的路途一恍而過,在最後一站,先送走了文沂青,周立辰坐了最晚的公車,到鎮上已是天暗了下來,周立辰才下馬車,就見到江威益迎了過來。
“阿益?”周立辰愣了下,自己沒說哪天到啊?該不會每天等著∶“你怎麼來了。”
“主子,您受累。”江威益忙著取下背簍自己背著,又搶過包裹提著∶“白天見到文公子到了,就知道您該回來了。”
還真等著,周立辰心裡湧過一陣溫暖,從江威益手裡接過手燈∶“我們回家。”
“阿益,有沒有想我拉?”見江威益蒙頭燒著水,周立辰一邊整理東西一邊打趣道。
“主子,您先洗洗。”江威益隻顧著拿浴桶放水。
“怎麼,都沒想我?”周立辰舒適地躺進了熱呼呼的水裡,這世界出門實在是不便,屋子再破,還是自己家裡安逸。
“想。”江威益憋了許久才輕聲答了一個字。
“阿益,我自己洗,你去嘗嘗點心,挺好吃的。”周立辰接過阿益手中的布巾,自己擦了起來。
匆匆扒晚飯,一頭倒進床裡,江威益收拾完,也睡了進來。
“阿益,以前我一個人在外,從來沒想家過。”周立辰翻身側臥,看著江威益∶“這次,我總會想起這個家,想起家裡有人在等著。”
“誰等了。”江威益微微紅了臉頰,卻不甘示弱。
“你沒等?你說你沒等我。”周立辰撲了過去,一把按住江威益∶“說,有沒有等我?”
“沒~就沒。”
“好你個阿益,虧我還想著你。”周立辰嘻笑著。
“我~隻是等你帶吃的。”江威益猛地鑽進被窩,大聲喊道。
“嗨,等吃的也算等吧!”周立辰吹熄了燈,無奈地說著,閉上了眼睛。
許久,江威益鑽出被窩,默默地注視著疲倦的周立辰,頭偎進了周立辰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