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沂青絕望中帶著淒涼,即使這份情是假的,隻是騙局餓,已經不用去在乎了,就作為離開之前,能帶上一點幸福。再也不想壓抑自己,雙手環上了周立辰的腰,激情的回應著,滾滾淚水從黑眸中一湧而出。
“沂青?”感覺到文沂青的淚水,周立辰慢慢緩了下來∶“彆難過,明天我們就成婚。就是一家人了。”
“成婚?”文沂青茫然地睜開眼睛,望著周立辰的目光漸漸地安靜下來∶“成婚,和誰成婚?”
“當然和我。”周立辰愣了愣。
“你?”文沂青淒涼地笑了下,從周立辰的懷裡掙開,手伸向酒壇∶“你,你是誰?”拿起酒壇便往嘴邊送去。
“沂青,你是醉了?”周立辰一把拿開酒壇。
“醉?”文沂青向酒壇撲去∶“是了,連自己嫁給誰都不知道,白軒庭,還是許悠,還是你。”
“彆喝了。”周立辰一腳踢開酒壇,拉過文沂青∶“你嫁的是我,沂青,這身子是許悠••••••”
“放開我。”眼見酒壇傾斜了過去,文沂青拚命掙紮了起來,卻怎麼也無法掙脫周立辰的手∶“許悠,是,你過去是白軒庭,現在是許悠,接下來還會是誰?為什麼要纏著我,為什麼不讓我安靜的生活。為什麼?”
“我~白軒庭?”周立辰隻覺得一陣寒氣從腳底湧上,雙腿有些麻木,人往木炭邊移了移,鬆開了文沂青的手挪動著雙腿∶“沂青,你是說我是白軒庭?”
“沒有人會連印記都一樣,你不用騙我,我不會被你再糾纏。”
“酒裡有毒是不是?你渾蛋!”周立辰猛然躍了起來,撲過去狠狠砸向文沂青送到嘴邊的酒壇,腳下一個踉蹌跌坐了下來,和自己來是一樣的感覺∶“不許死,給我活著。你要敢死我讓人滅了你全家。”
望著餘下的酒慢慢滲入泥土,文沂青踉蹌的後退著。
“為什麼?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你不願告訴我。你是為了得到那份休書才瞞著我的是不是,我不知道,不知道。”周立辰慘然地笑了起來,許悠竟然會是白軒庭,折騰了將近一年的休書卻是離棄了自己,到頭來落個中毒身亡的下場。自己來這裡就像是為了休書,笑話一場。
“阿悠~~”聽著周立辰自言自語,文沂青停下了後退的步子,驚恐地望著周立辰。
“我不會再來糾纏你了,好好地活著,走吧!快走!不然我即刻就讓人去你家,永遠糾纏著你家不放。”撫摸著漸漸麻木的雙腿,自己快死了吧!何必再去拖一條人命,就當為白軒庭還了債,見文沂青還在遲疑迷茫,狂怒中周立辰大聲吼了起來∶“滾~!滾開。”
惡狠的眼神讓文沂青再次後退了幾步,退出了平台,緊緊地盯著周立辰,決然地回頭踉蹌地跌跑開去。
天暗了下來,周立辰靜靜地躺在地上,望著滿天繁星,中毒而來,又中毒而去,自己會死嗎?還是會有靈魂,可以去找人換回來?
連一個字不能留下,阿益會不會回來,還有小維還沒來得及去找,如果自己是白軒庭的話,那麼,小維到底是去了哪裡?
杜捷,小希,一張張熟悉的臉頰浮上心懷,猛然周立辰坐了起來。記得文沂青的弟弟悄悄說過,這裡的毒藥官署都有解藥,隻要能及時去,或許還有希望。
周立辰俯身取過茶壺喝了口水,將剩下的水澆滅了木炭,折段一截樹枝,支撐著站立了起來,緩緩的一步步出了平台。
隻要出了這山,就能找到人,周立辰踉蹌的跌爬著。腿漸漸地失去了知覺,憑著手上的力道,周立辰慢慢往前爬著。
終於感覺不到手的疼痛,手一個落空,身子從岩石邊斜坡滾落了下去。
靠在當住自己的樹木前,周立辰隻覺得自己的身子漸漸地寒冷,慢慢地沒有了知覺。苦澀地笑了起來,自己選的地方,從來都不會有人來的地方。
這一切會不會隻是一場夢,替白軒庭還債的一場夢。債還了是不是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是不是依舊還在開會?
有沒有留戀?有嗎?周立辰迷迷糊糊了起來,腦子漸漸地沉重,眼簾再無法掙開,耳邊突然微微響起噪聲,聽不清是山風的呼嘯還是動物的鳴響,慢慢地一點點安靜了下來,再聽不見一絲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