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哪有那麼好運,比起原先那……(1 / 2)

異世隨心 雨燕長青 3994 字 11個月前

第四十二章

原本隻想找與現在自己處境相關的州主莊內情,可看到介紹臨天州的地形,習俗感到不能不知,瞧到官署分配,官員管製覺得必須了解。周立辰一心埋在書堆裡,如饑似渴地翻過一頁又一頁,不時拿過其他書籍仔細對照著。

令周立辰吃驚的是州主之所以擁有絕對的威望。

臨天州是何時建立、第一代州主是誰,都是從傳說中整理出來的,並沒有資料考證。隻是州主之所以能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卻是起源於民間傳說的瘟病時期,和助伺有深厚的淵源。

由於長期沒有外界敵國的威脅,官員幽閒,百姓安逸,州主的存在幾乎隻是一個象征。

瘟病到底何時蔓延的誰都不清楚,據後來的推斷,其實男女都被感染,隻是男子體壯,不知不覺中恢複了,而地位底下的女子在得病初期,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重視。

待大批女子突然死亡,才引起了人們激劇的驚恐,整個臨天州頓時陷於癱瘓之中。所有的人都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應付。州主莊也意識到了危機,可常年無為的州主一時哪裡拿得出有效的策略,每天召集官員商討。

一個個對策雖然推了出來,民亂官慌,病不認錢,妻妾子女眾多的官員被家人弄的焦頭爛額,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實施監管,一道道下傳的對策,最後誰也不知到底是否實施。

幾年過去,幾乎所有的人都不再抱希望,官員們也漸漸地明哲保身,都隻顧著守護自己的家庭。州主莊內也是一片混亂,隻是州主卻是無法扔下州民不顧。

卻是此時,州主身邊的六個貼身奴隸,眼見州主消沉萎靡還在日夜苦苦堅持著,先是大起膽子勸說安慰,漸漸地說些聽來的話題給州主解憂。這些話題讓州主明白了許多民間的實情,也使孤家寡人的州主心裡感到了依靠,開始吩咐他們去替自己跑腿辦事。

這些奴隸都是從小收入在州主莊的孤兒或家奴,跟隨州主一起長大,他們以莊為家,沒有生病親人的牽掛,州主的信任讓他們更是活力倍增,愣是將一件件不起眼的小事辦的穩穩當當,實施了下去。

雖然成效並不大,卻是讓百姓知道了州主沒有舍去他們,心裡感到了主心骨,天災難違,激劇的變化之後,絕望中的人們隻能承受現實,唯有把希望寄托在州主的身上。

世不安穩,這六奴隸誰也沒有成親,忠心跟隨州主謀劃州事奔波在各地,雖說並沒有能夠找到瘟病的原由,卻給百姓帶去無限的期望。

州主晚年傳下遺言,這六個奴隸百年之後,按州主內親級彆葬入自己陵墓,永身相伴。並留下了「歎感論」一書,以懷念自己與這六個奴隸大半生的親情,告知後人不懈努力,儘快研製男子傳代的藥物,改變現狀。

親眼目睹了祖父經曆的孫子即位,從優秀的奴隸中選擇了六個伺從扶助自己,並親自執政。瘟病的延續也隨著女子的消失漸漸地穩定了下來。集中資源研究藥物,宣布了男男娶親各種條例,自己也以身為旁娶了個男妾。

然而,時代背景的不同,導致的結果也是不同。

混亂恢複期間,六個伺從被卷入州主家親、官員間的明爭暗鬥。六個伺從雖然扶政,但他們沒有具體的官位,身份依然是奴隸。誰都想從他們口裡得到州主的意思。於是威逼恐喝、奉承引誘應有儘有。

人終究是經不起外界的影響,六個伺從有娶親無數纏綿情愛,有大勢斂財消遙墮落,有背叛變節出賣人格,有忠誠堅守卻被逼的消沉無奈,更有不懼恐喝一心嚴正卻落得淒涼的下場。

州主臨終前望著擔心不安守護在身邊的男妾,覺悟到他們沒有成為自己的人。於是,一張宣紙留下了指令,扶政助伺與妻妾一同必須歸入內院,屬州主內親,聽從州主一人指示。

一代接著一代,延續到現在,助伺不僅代理州主管理州事的高官,他們一生屬於伺奉的州主,聽命於州主一人。任何人包括少主都無權懲處他們,並且在州主退位或過世之後,他們依然屬於州主,少主繼任後也不得乾預他們。

沒想到這臨天州的曆史還是從助伺開始的,周立辰瞧著「感歎論」。

想到徐助伺那付冷淡地麵容,。明知道自己這個身份是少主,不認自己不說,還要在休書上故意為難,小維說不定就是那家夥暗中搞的鬼。

越想越氣,要是以前自己沒這地位就算了,現在多少是個少主,竟然也不能顯現威風報複一下,周立辰心裡就覺得憋著冤氣

「包括少主都無權懲處,少主繼任後也不得乾預」。周立辰反複讀著最後一句,眉頭皺了皺,少主這個詞有病句,前麵的包括少主是州主的兒子們,後麵少主即位的少主不會是兒子們的意思吧!

少主會不會就是指特定的一個?周立辰目光亮了亮,繼續一本本又找了起來。

每一代州主下子女,少姬為女孩,男孩為少卿,其中每代都有一個稱少主,卻有長子也有三子。拿著州主家譜,周立辰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那些人確實是稱自己少主,不會真的是自己即位?

前前後後花費了將近一個月,粗粗細細翻遍了所有的書,就是沒找到州淩辰這個名字生辰,周立辰喪氣地歎了口氣,到底是不是自己即位?許悠那個身份證條上的生日若是真的話,到四月滿二十五歲,按規矩今年就得即位。可已經是二月中旬了,不見有動靜。

要是能即位,許悠怎麼可能扔下這樣的權勢不肯回來?肯定是無望才死心離開的,那個性絕對是不願受人擺布的。

哪有那麼好運,比起原先那不明不白的窮光蛋,能做個不愁吃穿的少主不錯了。借個少主名,做個消遙人。想來想去,周立辰還是想要出門,能自由自在的生活。

想想都過了一個多月,杜捷該是等急了,又試了幾次想出門,卻依然被衛士攔住,連寫個條子都被衛士檔回,周立辰焦急惱怒,削了幾根竹條打算硬闖時,有人來傳助伺求見。

“讓他進來。”周立辰忿忿地應了聲。

“見過少主。”徐助伺一個人緩緩地跨進屋子,微微躬身拱手一禮∶“下伺帶製衣奴為少主量身裁衣,請少主應允。”

“乾什麼?”周立辰愣了下,心裡不由得一動,不會真是自己即位?

“快入夏了,為少主做些單衣。”徐助伺淡淡地答道。

“這也需要徐助伺親自過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