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徐助伺年齡,怎麼會做老州主的助伺?那麼年輕能乾就進養老堂實在太可惜了。周立辰腦子掠過這個念頭。
傍晚,周立辰讓人在正廳擺了圓桌,招呼六個助伺喝酒。
六人第一次和周立辰在一起吃飯,禮節規矩一套套的,周立辰雖然嫌麻煩,也不想一下子破了多年的條例,儘量自己多開口問。六個助伺雖說年輕,多年的努力,積累了不少經驗,言語謹慎不敢直言,多少也流露出不少觀點、個性。周立辰從中慢慢地熟悉他們,了解各個州署的情況。
六個助伺被灌了不少酒,到也沒敢醉在周立辰麵前,跪送周立辰離去之後,各自回房去了。
周立辰昨夜提心吊膽沒有睡好,一大早鬨了一場虛驚,隨即又情緒興奮,喝得雖不多,卻也覺得有些昏沉沉。隨著下人第一次回到了屬於自己的主屋。
外屋中間跪著一人,主管站在一邊
“見過少主。請少主收人。”見周立辰進門,主管托奉起手中的托盤跪了下來。跪著人聽見聲音伏下了身。
瞧不見跪著的人麵容,周立辰隻覺得口渴,想是大概新院子要添些下人,嗯了聲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接過下人送上的茶,喝了幾口。
跪著的人顫了下,隨即向前移了幾步,緩緩地直了些身子,拉開了衣襟∶“請少主查認。”
目光便落在胸前血紅的角星印記上,周立辰怔了下,即刻朝臉瞧去。
“徐~~徐~~~”人頓時怔了,手中的茶溢了一手,
“請少主賞銷記。”主管將托盤移到周立辰手邊。
周立辰呆了,按著自己的額頭,怎麼真將人送來了?猛的站了起來∶“帶我去主上那裡。”
“少主請慢。”主管趕忙站起來∶“人已送來,如若少主不收,唯有~~唯有~~。”
送入違教院就代表一生將被□□。周立辰揮手阻止了主管說下去,不明老州主為何會將人送來,但既然送出了,自己樂得收下。
“賞銷記。”看著漸漸隱去的印記,周立辰心裡說不出的異樣,自己隨口一句條件竟演化成真,
“少主,請賜藥記。”
周立辰想也沒想,揮了揮手,目光緊緊地盯著徐簡霖的胸口,直到印記再次顯出。
“送他回屋。”怎麼沒取自己的血?周立辰心緒集中在印記上,難道以前就做好了的?見跪著的二人不再開口,想是完事了。
懶洋洋地泡在浴池裡,斷斷續續地回想著一天下來的事,倦意湧上,周立辰隨手接過浴布,自己擦了擦,推開下人遞上的內衣,直接取了條浴袍披上,大大咧咧的一步一搖地走進自己的臥室。
才跨進門,就瞧見有一人披著淡粉袍子跪著屋中。
這裡規矩還真讓人煩,周立辰拿起桌上的水喝了幾口,在屋中的軟蹋上靠了下來∶“抬起頭來瞧瞧。”
“是。”跪著之人輕輕答了聲,微微抬起了頭。
“怎麼又是你。”周立辰無奈地往蹋背靠去∶“你在這裡乾嗎?”
“伺奴~伺奴是~~供少主需要的。”徐簡霖垂著的眼簾,強做鎮靜。
“伺~~奴?”,猛然記起藥記隻有助伺和妻妾伺奴服用。周立辰詫異地揚起頭看了過去,無法想像淡漠嚴峻的徐簡霖口裡會說這話,驚愣的半天,想到那天和小維一起見到此人的情景,想到小維,心裡不由得想作弄一下∶“那~你到是試試,看看能不能引起本少主的有興趣。”
作為優秀的助詞候選人,以身伺主徐簡霖不僅學過,伺教院的教程可以說是內務助伺親手執管,隻是伺候在老州主身邊六年,卻是從來沒有體會做過。
儘忠服從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溶入了全身,突然換主成為伺奴的變化,讓徐簡霖心裡抗拒,但依然不敢違背主子。
“是,少主。”徐簡霖微微頓了下,輕輕地答了聲,緩緩地解下了身上的披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