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殿的官員一一拜過。
“內務署見~~主”
“外務署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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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立辰猛然記起齊雨謙,想齊雨謙官為主管,還沒有進殿的資格。隔著外殿張目眺望,遠遠地根本就看不清殿外人的麵容。
朝拜一完,穿過躬身垂頭的官員行列。周立辰帶著七人跨上莊樓,進了展望台。
廣場前間隔一段都搭了臨時舞台,間斷地表演著的各種節目都停了下來,瞧地歡愉的百姓都站了起來,仰頭緊緊盯著莊樓。
周立辰一出現在展望台上,隻見到處是起伏的跪拜,歡嚷呼喊聲。遙望著氣勢澎湃沸騰、壯觀情景,似夢卻真。
莊內,歡慶的宴席也已經準備齊全。莊樓上,新老州主的內人,兄弟姐妹,以及老州主點名的州親分桌等候。回進莊樓的周立辰帶著七人先坐下。
“舉~宴~和~慶~~”隨著一聲高喊,樓外鶯歌燕舞,鼓鑼沸騰,樓內官員舉杯豪飲。
周立辰算是第一次見到了自己的生母以及伺父母,和兄弟姐妹共席。
在民間,許多人還習成著嫡庶之位不同,來斷定孩子地位高低,許多伺奴的孩子根本不被家主當人。然而,州主莊卻不同,隻要是州主的孩子,不分貴賤,為了不使他們和伺父母有親疏關係,在滿二歲時便都由州奴照顧,生活在少卿專用的院子裡。每日孩子們學習結束,都和伺父母們共同見麵的時間。
而他們的父伺母伺也不能以子為貴,就如周立辰這個身子的生母是州主的三妾。即使周立辰現在即位做了州主,也不能對其生母有特殊的顧及。
望著融合談笑的兄弟們,怎麼看都不會比自己差到哪裡。周立辰心裡羨慕,卻更心虛。這個身子是庶出,也不是長子,難道他們就沒有嫉恨,不想爭權?許悠的個性和兄弟們都不合,會不會招致自己的孤立?
瞧著叔伯兄弟隻要一對自己,都立即規矩嚴謹,連對七個助伺也是恭恭敬敬,決不逾規。
“本主給各位長輩兄弟敬酒。”周立辰站了起來,朝著眾人帶頭舉起了杯。
所有人都愣了愣,隨即都站了起來雙手舉杯。老州主滿意地含笑點頭。
帶著七個助伺去給老州主敬了酒後,接著緩和的氣氛,周立辰讓助伺隨意到各桌舉杯,自己也一一和親友乾酒閒聊,最後來到了兄弟們的席位∶“我敬各位兄弟一杯。”
“主上。”一桌人全站了起來,連二個剛才還在嘻鬨的小弟都嚴謹地垂下了頭。
“現在是家宴,不必在乎規矩。”周立辰嗬嗬笑了下,指著幾個孩子∶“你們幾個就喝一口,來,乾!”仰頭一口喝乾了杯子。
“謝主上。”兄弟們詫異地互相瞧了下,喝下了酒。
“坐,都坐。”周立辰抱過最小的弟弟放在自己腿上,就地坐了下來∶“以後五哥給你們做好喝的果汁。”
“什麼是果汁?”懷裡不滿十歲的州淩翔雖然拘謹,滿是好奇大膽地問了出來。
“就是用水果做的。”捏捏胖呼呼的臉頰,周立辰心裡感歎,前世自己要是結婚了,孩子也該有這麼大了。
“爹~~我~也好主上抱。”臨桌二哥州淩飛的三歲孩子聽了,以為被抱了就能喝,搖晃著跑過來。
“不可。”州淩飛趕忙喝製。
“二哥。”周立辰一把撈起孩子,放在這邊腿上∶“叫五叔,五叔明天就給你們做。”
“五叔。”孩子得意地瞧了下自己的爹,雙手攬住了周立辰,湊過去加了個吻。
“五哥,我也要。”這邊州淩翔也不甘示弱,也吻上了周立辰的臉頰。
“都有,都有。”有孩子就容易調協氣氛,借著孩子的調皮,周立辰暗自得意了下。
長長的宴席一直延續到晚上,外麵聚集的百姓也漸漸地散去。老州主和周立辰先後離開了莊樓。
跟著周立辰進了大廳,徐簡霖便在伺奴的位置上跪了下來。心中滿腹疑問卻不敢在作為伺奴的時候去問。
“你~嵐奴,從今天起伺候徐總伺。”周立辰指著廳立伺候自己年輕的下人∶“簡霖,還有二天要忙,回去早點歇了。”
“是,主上。”嵐奴趕緊答過,拜了徐簡霖。
“主上?”伺奴房間有專人伺候,但不能有貼身下奴,徐簡霖摸不透周立辰是如何想的,依舊不敢違逆∶“是,伺奴告退。”
“主上,主爺差人送了個伺奴作為賀禮,已經送入了主上的房間。”主管垂頭為難地說道。
“知道了。”周立辰一邊進入浴池,心中暗歎氣,老州主乾脆連說都不說就將人送來,這次連印記也省了。這樣下去,用不了多少日子,院子裡全是伺奴了。
雖說自己生理需要,可畢竟還是想找個心心相愛的人,可以傾訴肺腑之言的知己。沂青,沂青現在如何了?會不會後悔了?小維,你在哪裡?為何連內務署都沒有確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