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悠哥也不走。”周立辰想解釋,卻一時不知從何開口,乾脆耍起了賴。
“悠哥~”齊雨維含著眼淚,神色卻是決然∶“我不能走,不能背叛主上,悠哥,你還有文公子在等你,如果~我走了~會~會~惹怒主上的~~”
“讓他怒,怒火他,他活該。”抱緊了齊雨維,周立辰顯得忿忿不滿∶“誰讓他害你傷心。”
“悠哥,不可以的,主上沒有~~”猛然齊雨維推開了周立辰,驚異地望著,人往後退著,眼睛越瞪越大∶“你~你~你~是主上?”
“小維~”周立辰嘴角抽了抽,趕緊攬住慌亂緊張的齊雨維∶“彆怕,小維,是我~我是~悠哥~”
齊雨維傻了,許久突然揚起雙臂,左右拍打著周立辰∶“你騙我,你騙我,我不理你,不理你了。”
“該打,狠狠地打,都是悠哥不好。”
“不要。”軟綿綿地倒進了周立辰的懷裡,齊雨維委屈地垂下了眼簾∶“我想悠哥,好想。”
“悠哥也想。”抱著齊雨維倒進床裡,輕輕地安撫著∶“悠哥想你留在身邊,嫁給悠哥可好?”
“伺奴是主上的,悠哥想如何都可以的。”
“不是,小維。”板過齊雨維的頭輕輕吻了下,凝神地注視著∶“悠哥不是州主,小維也不是伺奴,就像以前一樣,悠哥喜歡你,小維,你願意嫁給悠哥嗎?”
“你還要我?”齊雨維怯怯不安地問道,見周立辰鄭重的點頭,臉頰頓時通紅,頭撲進周立辰的懷裡不肯抬起。
“悠哥沒有騙你。”輕柔地撫著小維的頭,周立辰緩緩地道了原由後,想到原本嫉恨的徐簡霖,心裡竟有了歉意,終究是不能將人趕走的∶“小維,悠哥身邊還有彆人,你怨不怨?”
齊雨維微微搖搖頭∶“能待在悠哥身邊就好。”
綿綿情意,深深迷戀。不再猶豫,沒有仿徨,滿腔惜愛地吻上了齊雨維的額頭,手緩緩解開齊雨維身上的披袍,輕柔地撫上潔白的肌膚。
齊雨維緊緊地扯著周立辰的浴衣,緊張地繃緊了身子,完全忘了幾個月來的調教,心中害怕做得不好,惹周立辰笑話。
“傻瓜。”周立辰停了停,除去了自己身上的浴衣,躺在齊雨維邊上,慢慢輕撫讓齊雨維漸漸放鬆∶“就看著悠哥,什麼都彆想。”
濃濃的月色高掛屋簷,透過窗戶灑落在房間,相依相偎的二人終於漸漸地疊而成。輕柔的錦被慢慢滑出床沿,寂靜的夜晚,隻聽地漸漸沉重喘息輕吟。
一如搖曳的燈火時躍時羞,紅暈妖嬈,隨著一陣聚亮,噗的一聲清響,放出了濃濃的煙霧,緩緩地遮上了簾幕。
一大早,看著疲憊沉睡的齊雨維,輕輕地吻了下,周立辰悄悄地起了床,拉上被窩,出了房門。
依舊帶了徐簡霖到了大殿。
“立即派人,八日內將齊雨維家人接到莊裡來。就說州主有請便可。”對著內務助伺吩咐到∶“十日後準備娶親婚禮。”
即位大典後,助伺們幾乎一直在莊外議事堂召見地方官員。作為總伺的徐簡霖沒有擔任署館的實務,除了接見官員的賀拜,具體議事幾乎沒有。而周立辰則每天一早聽助伺們的彙報,最多是召見幾個高官。
事務廳裡常常就隻有徐簡霖和周立辰二人對著積累著的厚厚一疊折子批著。周立辰揀些自己覺得能判定的事務先處理著,其他批好後打算和徐簡霖一起確認。
醫學院的招生費用,周立辰仔細地算了好久。才覺得滿意,隨手又拿起一張瞧了起來。商務署市場部的姓孫主管,求賜賞同署彆部的沈主管的二子。
估摸著是大概想娶親成婚,周立辰想也沒多想落下了個「準」字。
連婚事也報上來,周立辰微微搖頭,扔下了筆。望向埋頭看帖,時而皺眉,時而提筆寫著的徐簡霖。
周立辰一直覺得難於麵對作為伺奴的徐簡霖,每晚都早早打發他回屋休息。可小維卻在昨天聊說到,即使主上打發了伺奴,伺奴也必須在侯伺室等候招喚,直到主上息燈才可以回自己房間。
想想自己每晚看書睡地很晚,周立辰微微震驚,自己白天還找時間打個磕睡,徐簡霖幾乎沒有一刻歇息。
呆呆望著徐簡霖,盤結的發冠下,腦後秀發披落到挺直的脊背。沒有一絲卑微,淡然的麵容上添上了嚴峻的神色,落筆堅定果斷。
原本虛設了個總伺,隻是想利用他幫上一年半載,等自己能決斷了再考慮送走他。自重見齊雨維心中原有了歉意,昨日一聽,周立辰頓時覺得內疚,內心不由自主地對幾乎不多說一句話的徐簡霖有了討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