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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的一歲生日是在林森家度過的。

其實說一歲並不準確，林森也不知道牛奶到底是哪天生的，於是他們采取了最不動腦的方法——抓鬮。

在某天周揚結束了漫長的抄書懲罰後，聽見林森突發奇想的提議道給牛奶過生日，周揚當時的反應隻是蜷縮了一下僵直酸疼的手指，輕微的哦了一聲表示知道，而腦袋裡卻想的是第二天要到手繪老師那裡上課的事情。他再次蜷縮了一下快沒知覺的手指以及久站而有些麻木的雙腿，毫無興趣的望著林森抱著牛奶喃喃自語，低頭瞪一眼他無比憎恨的《藝術概論》，把抄好的紙張整理好放到林森桌子上，站在桌前一直等到林森抱著牛奶在轉椅裡轉完圈才低聲問道：“老師，我可以回去了麼？”他從來不請求林森檢查他的懲罰數目，林森也知道他肯定不會在這種地方耍小聰明，更何況既然懲罰已經結束又何必再扒開來看？就算林森有這份耐心，他也沒耐心忍受這份折磨。

林森轉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時針剛好指到11這個數字，突然又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今天幾號？”

“7月22號。”

“唔，我們來抓鬮決定什麼時候給牛奶過生吧。”

周揚皺了皺眉，對林森的突發奇想有些惱火，忍了忍，終沒有駁了那怪老頭的意思，說道：“好吧。”

然後他們開始動手準備抓鬮的道具，寫上月份和日期，將小塊的紙揉成團撒在桌上。

“你抽吧。”林森揚了揚頭對周揚說道。

周揚撇撇嘴隨便的揀了一團紙，展開，上麵寫著：23/7。

“7月23號，明天啊。”

“哦，你這挑得真是時候。”林森把周揚手裡的紙團拿著瞅了瞅又問：“明天還是五點下課麼？”

“不知道，鄧老師今天說明天下午要評上次的快題設計。”周揚說著心想，快題設計已經拿給鄧老師看過的，要不然也不會抄那他憎惡的《藝術概論》了，隻是鄧老師說要拿到班上評講罷了。

鄧彪老師是林森在“陸杉”手繪特訓營的同期生，手上功夫極其了得，於是暑假林森才安排周揚去鄧老那再次培訓。

林森想了想，果然說道：“反正你的也拿給老鄧看了，明天下午就早點走，你4點在廣場等我，我們去買了東西到這來弄，晚些時候順便可以叫老鄧來湊個熱鬨什麼的。好了，你回去吧，明天我打電話給老鄧。”

周揚抱回牛奶，跟林森道了彆，走出門去。

又是踩著月光走回家屬區，一路上都在歎息林森對牛奶的重視不是一般的，時不時都讓他把牛奶抱過去讓他逗樂，現在還想起給牛奶過生，他滄桑的歎了口氣，搖頭道：“唉，林老頭這心理估計是逆生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