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不想又有什麼用?即使再抗拒,老天爺也不會憐憫任何人…….
月月第一次明白了力量的重要,以及自己有多無力,多渺小,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月月也終於明白了,倘若不死,她將麵對的是比死好不了多少的人間地獄,即使如此,月月
卻連恐懼的力量都沒有了,甚至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隻是倔強的不肯將眼睛閉上,但眼
神已經開始換散了。
恍惚間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被誰拖動著,卻無力掙紮和反抗了。
在一片黑暗中什麼光也沒有,月月想伸手,卻沒有力氣了。
黑暗中,那兩個成年人的搏鬥在一遍遍上演,敲擊著月月的神經。她似乎可以看到那死去的
一方無法瞑目的眼神,以及纏繞在四周的怨靈地□□。
尖叫著從夢境中掙紮地坐起來,卻看到一個小孩子的身影。
逆著本就不亮的陽光,可以看出是一個八九歲的男孩子的身影。
聽到月月的叫喊聲,男孩回過頭來,並不算十分帥氣的五官和瘦弱的身子,卻露出如太陽一
半明媚的笑臉。在這個殘酷的垃圾山中,幾乎了月月的救命稻草。
“呦,你醒了?我看你昏倒才托你來的。你一定剛到這吧?隻有新人才會暈倒在那麼開闊的
地方,下回小心點,會死。”他說得頗有前輩的感覺,引得我一陣發笑,猛然才發現心情似
乎輕鬆了一點點。
“呐,你真的要她當夥伴?她看上去什麼也不會,隻會拖累人。”在我的後方,一個滑膩膩
的聲音響起,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費力的回頭,看見了一個同樣八九歲的男孩子,卻長得尖嘴猴腮,很不順眼。
“彆那麼說嘛,她才剛到這裡,總會學會的。”“但是…”
還在他滿爭論的時候,我的肚子就叫了起來。
那個男孩笑了笑,遞給我一團麵包,看著我狼吞虎咽,又笑了起來。
良久,才說“我叫西克。”
另外一個頓了頓,也不情不願的說“傑尼斯,你最好彆拖我們後退,彆指望我們會保護你。”
惡狠狠的聲音…..
夥伴麼?這樣最好,月月如是的想,在這裡有了夥伴也安全點。
“我叫見月。”至於那個根本不知出處的名字,就忘記吧,也把那個屋裡的自己忘了。
那天見月知道了,交換名字是代表夥伴的意思。
那天見月才知道這裡叫流星街。
那天見月才懂得了這裡的生存法則,並決心融入西克他們。
隻因為那個叫西克的少年笑的太耀眼,將她從絕望裡拉了出來。
那是見月還不知道西克在流星街算是多稀有的品種,以至於後來的見月每當想起,都會忍不
住的諷刺
——“西克就是因為太善良溫柔,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