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都很努力地工作啊,都不去吃飯。”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
“誒?”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阿和尖叫的聲音,是什麼明星來了麼?天天給明星拍照的人還這麼激動。
“什麼風把您吹來了?”茜茜也起身,一邊拍手。
“嘿,你怎麼這麼遲鈍呢。”身後和手機裡同時傳出這句話。
“大哥,這是給我們的嗎?”阿和上去就捧走了柏遠手裡的PIZZA。
“我看大家都很辛苦啊,專程慰勞大家了。”柏遠微笑著,向裡屋的昕姐打了照麵。
我一下子愣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你,不是,說——”
“傻瓜。”他輕輕地在我耳邊說了那麼一句,隨即又用正常的聲音說,“今天早上就完成了競標,我們成功地拿下了。所以,想見你。”
他剛說完,旁邊一群在吃PIZZA的人都開始起哄。
阿和這小子一邊在和芝兒搶那塊最大的乳酪餅一邊抬頭,“你們趕緊走吧~這一片粉紅都讓我們羨慕得要死呢。果然還是,我們大哥最讚~那個什麼宇——”他很識相地刹車了。
“我還得寫小編日誌呢。這期輪到我。”我本來就很受不了這樣被人注目。
“彆寫了,讓芝兒寫吧。我知道你們家柏遠很忙的,人家好不容易來看你,一起去吧。”昕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裡屋的辦公室走了出來,她微笑著拍拍柏遠的肩膀,示意我們可以走了。
“我?為什麼啊,上期就是我寫的啊。”芝兒聽到這句話頓時就心涼了半截兒,抬起頭剛好遇上阿和的白眼。
“你還吃著人大哥買的PIZZA呢,寫篇日誌怎麼了,這麼多廢話。”阿和搶過她手裡的半截,“大哥,快點帶著默哥,啊,不是,默姐走吧。好好享受你們的二人世界哦~”
“想吃什麼?”剛走出大廳,柏遠問我。
“不知道,隨便吧。”大概是在辦公室裡坐久了,窗簾又一直拉著,出來才發現今天的陽光那麼猛烈。
“你呀,每次問你都說隨便。上車。”他習慣性地打開車門讓我先進去。
“太陽好大啊。”我用手遮著自己的頭,忽然就說了那麼一句。
“怎麼樣,有沒有被我嚇到?”柏遠一邊開著車,側過頭問我。大學的時候,柏遠也很喜歡這種突然的驚喜,每次都特彆著急地問我,感覺怎麼樣?我是一個不大容易表現出內心的感情的人,喜悅也好,悲傷也好。如果我表現出來的開心隻有20%的話,其實,心裡是200%。昕姐也說我,總是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情緒,開心也好,不開心也好,總是不會向彆人袒露。她說,“如果你不說,怎麼會有人就剛好知道你在想什麼呢?你不知道,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嗎?和同事相處的時候也一樣,不要全部都忍著,如果彆人做得太過分,你要讓彆人知道你的不滿,雖然言行不能過激,但是你要表達出來,讓他們知道你的想法,知道你對他們這麼做其實是不開心的。不然就會被人無意或者有意地忽視,用你這種不善於表達來挑戰你的極限。”我承認,她說得很對。可是,我隻是有些害怕吧。我害怕如果表現出自己那麼開心的樣子,也許這種開心並不是長久的呢,我害怕自己會依賴那種感覺。我害怕如果表現出自己的不滿但是並不能夠解決什麼,反而讓彆人覺得可笑呢?柏遠是個會特彆認真給我準備小驚喜的人,這或許是天秤座的特點吧。喜歡追求浪漫和完美,但是他每次都特彆期待我看到驚喜後的反應。他總覺得那是對他的鼓勵或者是回報,我的驚喜反應是他的期待。可惜,總是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