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想聽,真希望剛才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默默!”宇澤追了上來。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嗎?”我用手撫了撫額頭,轉身對他說,不想讓他看到現在的我。
“不好!”他一把拽過我,帶著我跑到他的車子前,一把把我塞進車子裡。整一串動作都不容我反抗。
可是,他的眼神是那樣的溫柔。宇澤幫我係好安全帶,輕輕拍了拍我的頭,卻看到我的眼淚漱漱地滑落下來。
“是我剛才手勁太大了嗎?”他的語氣,就像我是一顆絳珠仙草,稍不留神就會消失了似的。
我搖搖頭,可是,眼淚還是禁不住流下來。
我側過頭看另一個方向,想要把眼淚流回去,這一轉頭,卻正好看見那個叫安然的女子挽著柏遠的手從公司樓裡出來走向柏遠的車子。
我拿著安全帶的手忽然又抽緊,指骨因為過度的用力泛著白色。宇澤也覺察出我的不對勁,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忽然間,他就踩了油門揚長而去。
“我以為,他會來追我的。”許久,我像是自言自語說了這麼一句話,忽然又像個傻瓜一樣微笑起來,眼睛沒有焦點得空白,“原來,即使他知道我看到了,還是不在意。”
宇澤伸手把我的手從安全帶上拿開,用手掌反握住,“傻瓜。不是你想的這樣的,一定不是。”
“她說得對。”
宇澤正安慰著我,輕輕拍著我的後背的手忽然頓了一頓,“你說什麼?”
“安然。她說得對,因為我一直都不肯表達自己的感情,所以總是讓柏遠覺得被忽視,讓他覺得很累。也不曾主動地去關心他,甚至連他的同事都不如,就像安然說的,我愛柏遠都沒有她的十分之一。也許我,根本就不值得被人愛吧。我是個自私的壞蛋。”
我根本不可能給柏遠幸福吧。
宇澤把車開到曇江邊,我們背靠著車子坐在地上。他從後備箱裡拿出一打啤酒,遞給我一罐。
“我不開心的時候,就喜歡到這裡,一個人吹著風,喝完酒回去睡一覺。第二天起來就好了。”
“謝謝你,宇澤。”我喝了一口啤酒,迎麵吹來的風,果然很舒服。
“默默。”我轉過頭去,宇澤忽然站起來,“你忘了今天晚上是FAN MEETING嗎?”
“嗯?”
“還沒結束呢~”他忽然就微笑起來,帶著些傻氣的樣子,“接下來,為默默帶來一首老歌。”
“I never thought that I could love someone
As I walk through your door
Together as one You never know
隻有一天一天的增加想著你的痛每天的不一樣你走你的路
……
願意的話我可以等我還是一樣
真的我也努力著無法抹去你的模樣想著念著
以現在還愛你的理由以在同樣的空間裡麵的理由”
原來這首歌由宇澤一個人唱是這樣的感覺,他的略微有些渾厚的嗓音,讓這首本來是歡快的歌曲有些小小的傷感,又或許,這是我的錯覺?
“怎麼了?高興吧?”他又擺出他那副迷死人不償命的殺人微笑。
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