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好家夥,霸總來了。(2 / 2)

他情緒不穩定又喜歡發瘋,還是再等等吧,彆傷及自己這個無辜。

忽然沈亭州瞪大了眼睛。

客廳裡,賀延庭將江寄摁到落地窗前,捏著江寄的下頜逼他抬起頭,然後將唇覆下,咬開了江寄的嘴。

江寄驚憤交織,擺動腦袋去推賀延庭的肩,推不開他又去抓賀延庭受傷的那條手臂。

賀延庭吃痛地皺起眉,但仍舊沒鬆開江寄,更用力地吻他。

血腥味、低喘聲,以及水液交纏的曖昧濕濡聲,刺激著所有感官。

沈亭州愣在當場,無法理解這急轉直下的劇情。

不是,這是為什麼,總得有一個原因吧?

怎麼就親起來了?

傷口……真不疼嗎?

正當沈亭州震驚時,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夜風隨之灌進來。

沈亭州還以為是賀延庭的助理,扭過頭一看。

好家夥,老霸總來了。

更準確地說,是賀延庭的爺爺來了。

應該是有人跟老爺子告了密,他眼底一片冷意,身後還跟著四個高大的保鏢,頗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賀延庭的助理跟保鏢,一個個受驚的鵪鶉似的縮在門口。

沈亭州自發自動地挪了挪腳,給老爺子讓路教訓瘋批孫子。

老爺子看也沒看客廳裡的混亂,對身後的保鏢說,“把江先生請回去。”

他雖然用的是請字,但從語氣到神態沒有半分溫情客套。

保鏢聞言朝江寄走去。

賀延庭上前幾步,一把將水果刀紮進木質書櫃,冷戾道,“我看誰敢動他!”

他眉宇間那股不容侵犯的威勢跟賀老爺子一模一樣。

看著這個由自己一手教出來叛逆的孫子,賀老爺子並不生氣,隻是淡淡地說,“我跟你說過,不要把養不熟的東西放在身邊。”

沈亭州眉頭微皺。

他還以為老霸總大力出奇跡教訓瘋批孫子,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畫風。

江寄屈辱地攥緊雙拳。

賀延庭直視著賀老爺子,態度同樣強勢,“這是我的事,不需要您插手。”

賀老爺子嗤了一聲,卻沒有再提帶走江寄,而是讓賀延庭跟他回老宅一趟。

賀延庭看了一眼江寄,對方冷冷地把臉彆了過去。

賀延庭沒說什麼,轉頭跟著老爺子走了。

路過沈亭州時,賀延庭腳步微頓,聲音低而輕,“他手被玻璃片劃傷了。”

說完這句,賀延庭走出彆墅上了老爺子的車。

賀延庭一走,江寄極度惡心似的衝去洗手間吐了一場。

這是情緒起伏太大,導致腸胃道肌肉發生痙攣。

沈亭州拎著醫藥箱,在洗手間門口等江寄出來。

賀延庭的助理走過來問,“江先生沒事吧?”

沈亭州扭過頭看向助理。

對視上沈亭州的目光,助理多少有些心虛,乾笑兩聲,“對不起啊沈醫生,情況太緊急了,讓你穿著睡衣就來了。”

對沈亭州愧疚歸愧疚,不過——

助理忍不住又偷偷打量沈亭州。

印象裡的沈亭州衣著總是整潔考究,襯衫會扣到最上麵一顆,西褲沒有半分褶皺,頭發也梳得一絲不苟,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精英氣息。

但眼前的人一身毛茸茸,拖鞋甚至還帶了倆兔耳朵,沒有打理過的黑發柔軟地垂落,鼻挺唇紅,眼睫還長,看起來比實際年紀小了三四歲。

助理:哦莫莫,沈醫生居然還有這麼居家的一麵。

他這樣很難不讓人懷疑,他私下是那種貓狗都來的人,甚至為了吸‘毛孩子’還可能會發出石磯娘娘的聲音。

——修貓,你往哪裡逃?

——再怎麼跑都逃不出粑粑的手心。

——桀桀桀,桀桀桀。

沈亭州:……

他不知道助理腦補了什麼,看過來的眼神逐漸變態。

助理高深莫測,“沈醫生的拖鞋……挺個性,看著就舒服。”

沈亭州聞言腳趾開始興建魔仙堡,但麵上不顯露分毫,滿含成年人世故與圓滑地衝助理微笑。

助理一臉‘我懂,我懂’的模樣。

沈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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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寄在洗手間待了一個多鐘頭,沈亭州不放心敲了敲房門,人才終於走出來。

出來時江寄已經收拾好心情,沈亭州給他處理手上細小的傷口時,他全程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那張清俊的臉冷漠至極,脖頸的脈管清晰可見,雙手卻緊緊攥在一起。

沈亭州垂眸看了江寄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快速給他處理了傷口。

從賀延庭那套彆墅回到家,蝴蝶意麵早就涼透了。

沈亭州放微波爐叮了兩分鐘,又給自己煎了一個溏心蛋,湊合著把晚飯解決了。

他生活作息良好,沒有工作的情況下,十點半準時上床睡覺。

睡到半夜,沈亭州突然從睡夢中驚坐而起,眉頭緊擰。

不是他有病吧,管人家穿什麼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