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條肯定不能喂的,沈亭州餘光瞥見桌子上的香蕉,猶豫著掰下一根遞給許殉。
對方沒接,仍舊看著他。
沈亭州頓了幾秒,給香蕉剝了皮,再次遞過去。
許殉……接了,雖然還是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安撫完最原始的居民,沈亭州繼續愉快地擼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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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亭州沒領小銀漸層回去,因為兩隻貓之間的氣氛並沒有那麼劍拔弩張。
雖然有些失望,但看小銀漸層融入集體,沈亭州還是很開心的。
開車回到家,沈亭州洗澡準備睡覺時,接到了周子探的電話。
周子探的養母過生日,邀請沈亭州那天來玩。
周子探殷切道:“來吧來吧,到時候我把你介紹給我媽,讓我媽知道我也是有正經朋友的。”
沈亭州:……
沈亭州本來想拒絕,但架不住周子探各種勸。
生日這周五。
周子探的父親大手筆包下鉑悅酒店頂層,邀請許多至親朋友、生意夥伴為妻子慶生。
周子探跟養母的關係非常好,生日前一天還特意把頭發染回黑色。
沈亭州過去時,周子探陪在養母賀然婕身邊。
他穿著簡單的襯衫長褲,頭發整齊地抓到腦後,露出飽滿的額頭,低頭跟賀然婕說話的模樣很乖巧。
這樣的周子探,沈亭州從未見過。
就算是在賀延庭麵前,周子探也不是現在這種乖到好像能立刻上台領獎的好學生。
周子探眼尖地看到沈亭州,抬手招呼,“沈醫生。”
沈亭州走過去,衝賀然婕頷首道:“阿姨,生日快樂。”
賀然婕長相是明豔的濃顏係,哪怕上了些年歲,顏值也非常出挑,溫和的氣質中和了她長相帶來的攻擊性,那雙含著若有若無笑意的眼睛,讓人從內心感到親切。
“早就聽小探提起你,今天終於見到了,你也是他第一個帶回來讓我見的朋友。”
沈亭州莫名幻視,“你是他第一個帶回家的女朋友”。
沈亭州隻好說,“我跟……子探認識的時間不算太長。”
賀然婕:“真朋友不在乎時間長短,小探有時候會有些任性,麻煩你照顧了。”
沈亭州:“您太客氣了。”
周子探把腦袋探到賀然婕麵前,“我乖得很,沒麻煩過沈醫生。”
賀然婕笑了笑。
周子探猶豫了一下,小聲問,“媽,今天哥會來嗎?”
“應該會來。”賀然婕一眼看穿,“你們吵架了?”
周子探彆扭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沒有。”
怕賀然婕多問,周子探拉著沈亭州找了一個借口走了。
坐在食物區旁邊的沙發上,周子探頻頻朝門口看。
突然他問,“沈醫生,你說我哥會帶那個鴨……那誰來嗎?”
沈亭州:“應該不會。”
帶過來那不是公開出櫃?
這個回答讓周子探臉色好看一點。
沒多久,一道頎長冷峻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周子探就像看到肉包的餓犬,立刻起身黏過去。
看著圍在賀延庭身邊,哥長哥短的周子探,沈亭州一時無言。
身後忽然響起一道嘖聲。
沈亭州轉頭,衣著華麗,妝容精致的秦詩瑤站在他身後。
秦詩瑤盯著獻殷勤的周子探,意味深長道:“現在舔得越厲害,後麵火葬場燒得越旺。”
沈亭州打破她的幻想,“可能燒不起來,小周對賀總應該沒那方麵的想法。”
“住嘴!”秦詩瑤厲聲嗬斥:“這個火葬場必須燒起來,絕無第二種可能!”
沈亭州:……
行吧。
沈亭州求同存異,理智地轉移話題,“你怎麼在這裡?”
秦詩瑤臉色緩和,“我們家跟周家有合作,對了,我正要找你呢。”
沈亭州隱約知道對方為什麼要找他,但隻能裝傻,“有事嗎?”
秦詩瑤問,“你知道江寄的初戀嗎?我收到周子探的短信,就找人查了查這個林學嚴。”
沈亭州心虛且愧疚地把眼睛垂下。
其實短信是他發的,他把江寄初戀的住院地址告訴了秦詩瑤。
林學嚴半年前發生意外,變成植物人至今還躺在醫院。
沈亭州告訴秦詩瑤這件事,是想她知道江寄為什麼會留在賀延庭身邊。
秦詩瑤表情很值得品味,“這個林學嚴,嘖。”
沈亭州:?
秦詩瑤拋出重量炸彈,“他的車禍不簡單。”
沈亭州:!!!
居然,竟然,這……
怎麼從狗血變成懸疑?
沈亭州剛想問問具體情況,秦詩瑤突然抬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她支著耳朵,在聽前麵幾個貴婦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