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是秦詩瑤,是周子探。
周子探:【剛才他來了。】
沈亭州:怎麼都跟他說?
秦詩瑤:【真想知道是誰趕他出來的,應該是賀然婕,總不可能是周子探。】
周子探:【我沒讓他進來。】
沈亭州:要不給你倆拉一個群單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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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州一一回複秦詩瑤跟周子探,剛回複完,換好衣服的許殉從樓上走下來。
剛才他跟許殉給兩隻貓洗澡,大貓非常排斥水,濺了許殉一身水。
許殉明顯喜歡小銀漸層,下樓後把它從貓咪烘乾機裡抱出來。
洗過澡的小貓,皮毛光亮,銀灰色尖尖看起來像飄絮一樣順滑柔軟。
許殉抱著它,拉踩還在烘乾的狸花貓,“裡麵那隻看起來有點醜。”
沈亭州恨不得上前捂住他的嘴,“不能這麼說,都是好看的!”
許殉鼻腔發了一個單音,似乎不認同沈亭州的話,但沒有開口反駁。
沈亭州怕他再發表偏心“二孩”的言論,趕緊轉移話題,“許先生,你給它們起名字了嗎?”
許殉起了,“大的叫許沈,小的叫沈許。”
沈亭州:……怎麼還有名有姓的?
沈亭州忍不住提建議,“有點拗口,最好起一個簡單好叫的。”
許殉想了片刻,“那就叫亭亭跟州州。”
沈亭州懷疑許殉在內涵他,但沒證據。
沈亭州:“要不叫花花草草吧。”
許殉嫌棄,“有點俗。”
亭亭跟州州也很俗好嗎!
最後還是管家出麵,貓的名字敲定為,煦煦跟深深,沈亭州跟許殉都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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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州今天不忙,愉快地在許殉這裡擼了一天貓,成功收集不少貓毛。
他準備攢起來,然後搓一個又大又圓的毛球,讓小貓軲轆著玩兒。
不敢想象那畫麵會有多萌。
沈亭州跟許殉在客廳擼貓時,管家進進出出,似乎很忙碌。
等他又一次從外麵進來,沈亭州擼貓動作有所遲緩。
許殉抬頭看向他,“怎麼了?”
沈亭州小聲說,“管家抱了一捧花回來。”
許殉不以為意,因為對方就愛折騰花花草草,抱十捧回來也不足為奇。
沈亭州的眼睛追著管家往樓上看,等管家進了房間,他才跟許殉說,“是梔子花,裡麵還有卡片。”
許殉仍舊沒懂沈亭州的意思。
沈亭州解釋:“梔子花的花語是永恒的愛。”
據他觀察,今天管家換了一套新西裝,弄了發膠,還噴了香水,上衣口袋的手帕都換成了紅色,以前是白色的!
許殉總算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擰起眉頭,“他這是要乾什麼?”
沈亭州朝樓上看了一眼,然後湊近許殉,“管家結婚了嗎?”
許殉學著沈亭州,也把腦袋靠過去一點,“沒有。”
兩個人貼著說悄悄話。
沈亭州:“一直沒有嗎?”
許殉:“一直沒有。”
他倆中間的小銀漸層突然探出腦袋,沈亭州忍不住被吸引,許殉手一抬,貓就被撥一邊了。
沈亭州注意力回歸,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覺得管家想要戀愛。”
許殉表情略微古怪,“他跟你說的?”
沈亭州搖頭,“他沒直說。”
雖然沒明說,但誇讚賀然婕漂亮,汙蔑周之衷長相一般,還換了衣服,噴了香水,買了花,寫了小卡片。
如果這都不是愛……
許殉斂下眼睫,若有所思。
二樓房門打開,管家走出來。
沈亭州咻地一下,撤回了一個腦袋,正襟危坐地手搓毛球。
管家沒有看手搓貓毛的沈亭州,也沒看癱著臉,沒什麼表情的許殉,他講著電話,目不斜視地穿過客廳又出門了。
沈亭州聽到他說,什麼燭光,什麼晚餐,還有牛排的事!
人離開後,沈亭州搓著貓毛,再次湊近許殉,用眼神與他交流。
沈亭州:聽到沒?燭光、晚餐、牛排。
許殉看著沈亭州。
沈亭州:管家肯定有喜歡的人了!
許殉看著沈亭州。
沈亭州:又是花又是燭光晚餐的,這是要表白的節奏!
許殉看著沈亭州。
沈亭州問出聲,“所以現在怎麼辦?”
許殉放空的大腦歸位,“什麼怎麼辦?”
沈亭州:……
合著許殉沒讀懂他的眼神,那許殉到底在他臉上看什麼?還看得那麼認真,數痣嗎?
沈亭州閉了一下眼,然後說,“管家今天可能要跟喜歡的人表白,但對方……”
他想說賀然婕還沒有真正的離婚,在律法上她仍舊是周之衷的太太。
這畢竟是管家的隱私,沈亭州不好宣揚,隻能改口,“他喜歡的那個人目前……跟他有點不合適。”
許殉還在狀況外,“他喜歡誰?”
沈亭州動了動嘴,艱澀道:“我不能說。”
許殉不再多問,站起來,“那去他房間看看花上的卡片。”
沈亭州跟著站起來,“這不好吧,萬一讓管家知道了,他肯定會生氣的。我覺得我們應該再商量一下……”
沈亭州邊說,邊朝樓上走。
走到一半,他覺得不對勁,轉過頭。
許殉還站在原地,平靜地看著他。
沈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