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果老一滯,“好好好,算我多管閒事行吧?”
我站起身,又趕緊坐下,“培訓的事,能不能不去啊?”
“本來可以不去,但現在定下來了。”
哦?還一波三折呢!“這話怎麼講?”
“你沒腦子啊?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
靠,還急眼了!我半斤對八兩的喊回去,“知道還問你?”
張果老竹筒倒豆子般,“你家那個唐誌輝開始答應不讓你去了,報到總部的理由是你具備了基本的能力水平,可以將課程綱要傳真過來;現在決定讓你去,你還想不明白,不是沒腦子是什麼?他在製造你們相處的機會。跟個弱智似的,揣著明白裝糊塗。”連損帶罵的,一點不保留,“……不識好人心!”模糊的咕噥了句。
罵誰呢?話說你是呂洞賓嗎?真以為我聽不出來啊。我往椅背上一靠,先生會兒氣再說。
張果老似乎舒服了不少,表情平靜,很深沉的說:“劉燕,以男人的立場,我絕不會選擇喜歡你這樣的人,太辛苦。”
我站起,肩膀是垮著的,被人貶到一無是處,人世間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我都覺得我可以去自殺了,自信被打擊成為負數。
走出門外,我越尋思越不是滋味,我怎麼了我?我差哪了?難不成,有個人對我有意思,我馬上回應“讓我們立刻開始這段感情吧”才算理所當然?我想要個長久的、時時可以見麵的、能在身邊關照嗬護的愛人有錯嗎?
在秘書的一臉詫異下,我又衝回到張果老的辦公室,連門都沒敲,一直走到他麵前,指著他的鼻子:“告訴你,我也不稀罕你!”說什麼絕不會喜歡我這樣的人,好象我是他斃掉的方案一樣。
張果老愣愣的看著我,原本上揚的嘴角使勁抿了抿,緩聲道:“我隻是打個比方。”
我臉一黑,“比方也不行。有你這麼殺熟的嗎?”勉強找回點麵子,轉身走人。
張果老在身後喊:“那錢的事――”
“一會兒去自動提款機給你取。”沒辦法,天生公私分明的人。
回到我地盤,唐誌輝已經坐在沙發上,跟方欣,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相談甚歡呢。
唐誌輝在我進來後,自然的站起,“主人回來了,我就不奉陪了,還有工作。”整個雷鋒呢。
走出去時,靜靜的看了我一眼,“聽方欣說你們晚上同學聚會,能早走就早走吧,那邊我跟張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