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見天日時,我整個人有些癱軟,誰都沒看,隻是蜷在那,身邊圍著好幾個人,似乎也包括這裡的工作人員,有個男的聲音在狠狠的罵我:“你傻麼,不會遊泳你下什麼水?不會遊泳你來這裡乾嘛?你不會說嗎?你想死啊你……”
方欣抓著浴巾擦拭著我身上的水,間接的反駁過去:“你沒看到她嚇壞了,你還罵她?”
曉雅結結巴巴的解釋:“我……我不知道你那麼怕水,我想教你遊泳的,我隻是開個玩笑……你怎麼連撲騰一下都沒有,就那麼任自己往下沉?”
男人的聲音又吼向她:“開玩笑有這麼開的嗎?這是要出人命的你知不知道?她最怕水了。”
驚魂未定中抬起頭,終於看清罵我的是誰,何建成,此刻的眼神驚怒交加。我一呆,竟然在這麼個情況下碰上。我已經緩過來,其實我很快就被撈了起來,中間隻是喝了幾口水而已。再待不下去,站起身,“我沒事了。”算是對眾人交待一下,然後我又說:“我要回去了,你們想玩的繼續吧。”頭也不回的走向更衣室。
方欣追上來,“等等我,咱倆一起。”
終是坐何建成的車回來的,車上他問我:“什麼時候過來的?”
我說:“業務培訓。”有必要說明因由。
到賓館下車時,他又問了句:“真沒事嗎?”我說沒事,然後我對方欣說:“你彆跟著了,我回去睡會兒。”
回到賓館後,重新洗了個澡,這個時候唐誌輝打來的電話我沒接到。回給他時,他聲音裡帶些急迫:“還好嗎?”
我說很好,你們彆大驚小怪的。
“我說曉雅了,她以前還行,自從結婚後,越發沒輕沒重了。方欣說你想休息會兒,要不要我現在過去看看?”
想也不想的回絕:“不用,什麼事都沒有。”
他說:“曉雅想跟你道歉呢,怕你生她的氣。”
我說出真實的想法:“我沒生氣,所以不用道歉,但你彆讓她陪我了,我如果悶會考慮去找她,再說這個城市我很熟,也認識不少人,每個地方我都知道。”
他沒有提何建成。
方欣後來對我說,唐誌輝當時就在賓館樓下,整整安靜的待了兩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