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傻很不明智,我沒回答。回賓館時,在車上我說:“不回去了。”見他愣住,我說:“舍不得你,所以不回去了。”
唐誌輝笑場了,無奈得道:“你這人――能不能認真點。”
我問:“你聽著還是挺高興的是吧?”
他想了想,說:“也許在你心中,我做得並不好,或者說,你看在眼裡的,與我所做的,有很大的差距。”
我沉默了下,“我不認真,但不代表你做得不好。”不是說,我心裡想什麼你都知道麼。
又混了兩天,半個月的培訓結束。
方欣說,我不去送你了,省得當電燈泡。
機場,道再見,我走了幾步,一抹異樣的情動難舍,轉身,“唐誌輝――”看著他,“就你了。”
他一時呆住,片刻微笑,眼神亮亮的,“本來就是。”
飛機著陸,油然生出幾絲落葉歸根之感。
先去了單位,有些不放心他們。一進銷售部,看到某人的搖頭抖腿狀,直接踢了過去,“你改震動的了?”
倉惶站起,帶動一片人,“老大!老大!”
我瞪他一眼,“能不能有點站相和坐相?”不是我嚴格要求彆人,實在是小時候為這點,我老哥被我老爸一下由凳子上踹到了地上。他說得更難聽:男抖窮,女抖賤。
胖胖嗓門大,“老大,請我們吃飯吧,你走的這段時間我們彆提多努力了,一點兒沒偷懶。”
我說行,但得檢查一下成績,好了的話這頓飯自是請的。
小新跑上前,乾淨的一張臉笑開,“可回來了。”將皮箱拎到辦公室,我給唐誌輝發了短信:我到了,晚上給你打電話。
大概翻了下報表和銷售統計,起身打開門,笑著宣布:“明天晚上,選地兒吧。”一片歡呼。嘴角抽了抽,銀子即將不保。
去張果老的辦公室,他上下打量著我,“看來這半個月沒怎麼受折磨麼。”
我說隻有我折磨彆人的份兒。
他說王楠我接回來了。
我嗯了一聲。王楠給我打過電話,老人已出院回老家療養,親戚自然也全回去了。一切似乎都恢複平靜。
疲憊的回到住處,我扯開嗓子喊:“穎穎,我回來啦……啦……啦……”
付穎從衛生間衝出來,挑挑眉,極陰森的笑:“嗯,我很忙,但絕對能擠出時間收拾你。”洗衣機轉動,她在洗衣服。
我以受傷的表情往自己的房間裡走,“承認想我很難嗎?你這個敗家女人。”
“洗澡嗎?”付穎追著問。
“你說呢?”
“洗吧,洗洗更健康。”
我衝她啐了一口。
她做抹臉狀,“太臟了,什麼素質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