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仍是昨天的。我問:“我沒鬨吧?”
他站起來,“沒鬨,一點沒鬨。”然後他往外走,“我給你盛湯吧,我燉的。”
我不容置疑的拒絕:“不用,你走吧,我這用不著你。”
客廳靜了會兒,才傳過來回話,“姐,我這就走。”
我的胃真出毛病了。想想,這一段時間,真的沒好好對它,幾乎沒正經的按時給它供養。在我第四天還無法去上班時,小新敲開我的門,他要搬來住,他說我是你弟弟,我住這怎麼了?
我平靜的道:“你到底想乾什麼?我不欠你什麼賀建新。”
他將手扶在門框,我如果關門就會夾到他手。“姐,我想照顧你。”
“不需要,我現在隻想一個人。”對我最好的方式,就是彆來打擾,為什麼就不懂呢。
他說:“姐你彆這樣,我難受。”
難受?誰好受?都自找的。對峙著,他也不強進來,但那隻手很像談判的籌碼,執拗的橫在那,整個人就那麼站在門口,等著。他說:“姐,我現在什麼想法都沒有,真的。”
“想讓我搬走嗎?”這裡,可是我最後的容身之地了。
“姐――”
看他眼裡的淚光,頹然一歎,我也很想哭。為什麼總是逼著我做讓步,難道年齡上就一定要大的委曲求全於小的?無聲的讓道給他,他住付穎的房間。
他不去上班,我挑眉,“看著我啊?”
他不承認也不否認。
“我好多了,彆耽誤工作。”
他說:“我隻是請幾天假。”
有些煩悶,忍了忍道:“去上班吧,我沒事了。”我站在陽台往樓下看,心裡空蕩蕩的。
前望遠,茫然而立,回眸處,燈火闌珊,不見歸處。
就有了認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