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笑著罵出一句:豬都是這麼笨死的。
我也笑,回看著那個插座,看著看著又起身,莫名的重新跪回到那個位置,剛才,我差點就以這個姿勢死去!差一點!
也許就是因為永遠不知道下一時刻發生什麼,所以我們才對未來存著敬畏!
兩天後我終於想起打給誰了。我跟方欣說,我前天差點死了。
電話那邊忽然沒了聲音。
我說,方欣你說何建成那個王八蛋當時要是不認錢娶彆的女人,也就沒有後來的這麼多事了,我都懷疑我是不是天煞孤星轉世,可就是這樣,老天仍差點讓我這種人絕跡。
好半天,方欣說,“燕兒,要好好的,你要出事,我就再見不到你了……”
啜泣聲讓我愕然,我說出來的本意不是讓她哭,我隻是將先前的曆險當做一件好玩的事說與她聽,而我剛才的話隻是抱怨一下,聽聽就好了,乾嗎哭呢?我連這點苦都不能訴嗎?隻剩苦笑。
此後方欣開始打電話查崗,每天一句:“乾嗎呢?”
不耐時也煩,“天天問,還能乾嘛?就這麼句話,發個短信一毛,打個電話三毛,沒長腦子嗎?”其實我知道,她被上次那件事給整陰影了,以後真不能跟她說點兒事。這種後遺症就好比那隻兔子天天跑到蛋糕店裡問人家有沒有胡蘿卜一樣。
方欣收斂了些,不再打電話,每天在網上留言,還是換湯不換樣的問:乾嗎呢?然後說:單位的電腦,不花錢,嘿!
詞窮了就。
再接到她電話,在那邊跟我沒頭沒腦的磨牙,東拉西扯的,我直截了當的問:“到底想說什麼?”
“今天碰到唐誌輝了――”
我皺起眉頭,“就這事?”
“好模好樣的一個人,不會笑了呢,你要是看著,也覺得心裡怪不得勁兒的――”
我怒了,“有時候我對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行為,特想抽人,有意思嗎?”到現在,彆說覆水難收了,連地上的那點濕漬都看不到了,還當盤涼菜拌(辦)呢,都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