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急又煩,“我不想結婚。”喊出來有些哽咽。
老媽氣壞了,“這死孩子我是說話不好使了,他爸,你來――”
老爸接過來一句話:“回來,馬上。明天晚上見不到人,我後天跟你媽絕食!”啪的掛斷。
第二天晚上到家。
家裡很多人,親戚朋友,左鄰右舍,唐誌輝平靜的任她們打量圍觀發問,謙遜而有禮。從沒覺得一個男人可以無常到如此這般,當然也非常的無恥。
立在這些人麵前,我老媽最先看到我,瞪著我:“終於舍得回來了?”
小姨打圓場,過來拉我,“行了行了,要結婚的人了,彆總使性子聽到沒?”
我往後退一步,豁出去了:“我不跟他結婚!”
一屋子的人靜下來,齊齊看著我,我老媽指著我,手有些哆嗦,“你再說一遍?”
我隻想說清楚事實,但眼前顧忌著人多,我無法說更多,“我不能跟他結――”胳膊猛然被拽著往門外拖,我老哥將我拎出去,不容拒絕。
我使勁掙著,“我不跟他結婚,不是他,你們……”出了門,被拖下樓,一路被拉到我哥的飯店,我眼淚與話就沒斷過,“你們不知道怎麼回事,不是那樣子的,你們……你們讓我把話說清楚啊……”
我哥氣呼呼的將我往沙發上一帶,“你給我消停會兒,你還想讓咱媽再病一次?一大家子的人就該受你這麼反反複複的?”
我隻剩下一句:“你們相信我,這婚不能結的,我――,他――”我該說些什麼呢?隻好坐在那兒掉眼淚。
我嫂子無措的站在一旁,對著我哥說:“彆逼燕兒了,想想這兩回,一到結婚跟前就這樣呢,是不是有什麼說道啊?”
我哥不知是衝我還是衝我嫂子,“我看是犯邪了,不折騰出人命不算完呢還。”
我心虛而又委屈的垂下頭,我很冤,很無辜,很受傷……
房間裡不知何時隻剩下我一人,想到剛才見到的場麵,那麼多人圍在唐誌輝身邊,輕言細語,和藹可親;再看我身邊,四麵楚歌了都,就快眾叛親離了,淒涼得無語凝噎。
唐誌輝進來時,我呼地站起身仇視的瞪著他,他也看著我。
他先開口:“彆犯倔了,讓老人省點心,這婚咱倆總是要結的。”
我相當抵觸這話:“誰倆?我說過要跟你結婚了?你少在那先入為主,我跟你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