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聞到自己一身的汗臭味時,她才發現自己還有事情沒有做,三兩下從床上站起身走到自己的行李堆中拿出自己的睡衣,轉身走進浴室。
她現在需要好好地洗個澡,好好地睡一覺,然後明天好好地將絕交書遞到那個死女人手中,那她就能好好地浪跡天涯,不帶任何包袱。
也許這個世界都遺忘了她吧,要不然怎麼會沒有一個人問候她現在淒涼的處境呢?她做人何時變得如此的糟糕的,老天爺也該跟她報備一下的嘛。
驚訝!驚詫!甚至還好奇。
他隻不過半年沒有時間來這裡而已,何時在沒有他同意的情況下這裡已經易主了?
不對!
這裡的擺設和半年以前的一模一樣,除了那堆放在他專屬床下的行李,在昏暗的房間裡,他乍看之下還以為是一堆垃圾擺在他的房間呢。
是誰?
浴室裡有人?
他倒是非常好奇是哪個不知死活的人膽敢夜闖他專屬的地盤,瀟灑地坐入床榻邊沿,勾起唇玩味的弧度,暗眯下的眼瞳緊緊鎖住浴室的門,隻要裡麵的人一出來,他就能立即捕捉到。
浴室裡的水聲忽地戛然而止,換上地是輕輕地腳步聲,等了好一會後,浴室的門輕輕被拉開,然後一個女人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她身上穿著一件吊帶的真絲睡衣,雙手拿著一條白色的毛巾擦拭著她剛剛洗過的秀發,她像是沒有發現他存在,因為她正慢慢走到吹風機前停下,扯下頭上的毛巾扔到一邊,然後旁若無人地吹乾她濕漉漉的長發。
他就這麼緊緊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沒有不識趣地打擾她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