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徹叫了“卡”,商瑥和李清悅過來看回放。
這套打戲動作此前已經練習多遍,兩人處理起來皆是乾淨利落,一遍就過。
接下來的劇情是,渡厄穀其他弟子飛鴿傳書,告知男主岑滄各地陸續出現一種怪病:患病者眼窩和唇色發黑,指甲有淡紫色紋路,精神瘋癲。
這些症狀和殷家鏢局鏢師出現的症狀一致。
岑滄感覺事情不妙,決定跟著殷紅裳出穀查看情況。
渡詭江後兩人趕去驛站,換上快馬飛馳回荊州,卻遇到某家紈絝子弟當街強搶民女。
那紈絝拉著賣酒的年輕婦人叫囂:“小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跟著個窮相公賣酒能買的起釵環胭脂嗎?”
地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男人伸著胳膊喊:“求求王公子,放了我們吧……放了我們……”
紈絝朝地上扔了錠銀子,又啐一口,拉著女子就要上馬上。
岑滄見狀,銀針已經取出,正要甩出去,身旁閃過紅色身影——
殷紅裳已提前行動,一腳將那紈絝從馬車上踢下來。
“啊!”
紈絝慘叫,捂著褲…襠,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疼疼疼!!!”他眼淚都出來了,也顧不上彆的,被小廝架著去找大夫。
岑滄給被打的男人把了脈,從錦囊取出些化瘀止血的丹藥,兩人又重新踏上北去的路。
馬背上,岑滄道:“好一招斷子絕孫腳,殷女俠真讓人佩服。”
“哼,”殷紅裳嬌小的下巴揚起,“他活該!”
“好,卡——!”
商徹說完,兩個騎馬的人重新駕馬跑回來。
商瑥身板筆直地鬆了韁繩,長腿一跨,輕鬆從黑色高頭大馬上跳下來,白紗衣在他身後甩開,仿佛蝴蝶的羽翅。
“怎麼樣?”商瑥問。
商徹:“可以,你們兩個先休息,我這邊要把王公子被打之後的反應再補拍一下。”
*
許淳就住在影視城這邊,老家的產業基本都是和影視製作有關。她本身是陳煉的粉絲,聽說偶像最近在這邊拍戲,而工作室剛好發了線下應援的通知,她便報名參加了。
許淳和其他同擔早早守在賓館門口,最先從車上下來的是李清悅。
部分粉絲開始交頭接耳。
“這個姐姐好漂亮,是誰呀?怎麼沒見過?”
“她是李清悅,《梨渦淺淺》的女主啊,這才過去兩年,你不會真的不知道吧?”
“有沒有可能兩年前我還是苦哈哈準備高考的高三牲,不能上網……”
“我也是!!高中半軍訓式管理,手機不讓帶,外麵啥情況都不知道。”
“那難怪,她火的很突然,涼的也很快。”
“好可惜,我當時還粉過她呢,結果就退圈了,果然還是要粉有事業心的愛豆。”
李清悅聽到粉絲們的議論,麵上維持著淺笑,心中早起波瀾。
因為粉絲們說的沒錯。
她當時被戀愛的豬油糊了腦子,信了那句“你在家貌美如花,我養你”的餅,隻想著和男友雙宿雙棲。
如果時間能倒流,她真會把自己打醒,女性任何時候都不應該為彆人妥協放棄事業。好在她醒悟的還不算太晚,她還有機會。
李清悅進了賓館,從車上又下來一個男生。
商瑥揉揉眼睛,剛才在座位上打了個盹,這會兒醒了但又沒完全清醒。打過哈欠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鼻尖微紅,頭發稍稍有些亂,寬大的白色T恤,黑色鏈子下方是銀質飾品。
門廳上的燈正好照過來,側顏打光,立體的眉骨和鼻子,棱角分明的下頜。
光太強,商瑥眯了眯眼睛。
“嚇——?!”
“啊啊啊啊好帥!!!!”
“這個側顏殺真他媽的絕——”
粉絲激動地討論著。
商瑥嗓子有些發乾,修長的手指微蜷在唇邊輕咳,手背上淡青的血管和筋。
“我去我去!!!帥炸了!!!”
“媽耶這雙手也太性…感了……”
“小哥哥是什麼劇組的?”有粉絲問。
商瑥迷迷瞪瞪,走路也比較快,還沒聽到那句話兩腿就已經帶著主人進去了。
在他揉眼睛的瞬間還差點被玻璃旋轉門卡到。
“哈哈感覺是個笨蛋帥哥~”
“好可愛,像隻迷迷糊糊的貓咪耶。”
粉絲們七嘴八舌議論,終於引起粉頭不滿。
“我說各位,把注意力從剛才那男的身上收一收行嗎?咱們來是為了看煉煉的,抓重點行嗎?你們這樣,真的好嗎?對煉煉公平嗎?如果你們看彆人,就彆在外麵說是陳煉的粉絲。”
“可煉煉還沒來呀。”有個女生小小聲道。
粉頭揚起聲調:“你脫粉吧!”
許淳反駁:“剛才那個男生出現的時候,你還不是舉起相機哢哢一通拍?”
粉頭心虛地抓著單反:“我……”
“要不你也脫個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