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諾上六年級了,此時,熊言升所在的公司已經搬去新廠了,而他又升職了,身兼三職,多了一個副總。但是,存折上的數字卻不見長。
熊言升還給她請了家教,是某大學的學生,讓熊諾每個星期都帶上作業去那裡補課。
熊諾倒也不排斥,原先熊言升就給她請了一個家教,隻是沒有見過麵,問個題都是用電話聯係。
熊諾的這個家教羅老師長的是不咋樣,但是皮膚絕對是細皮嫩肉的。穿衣服也挺清純。
熊諾也不討厭她。
這天中午,她們補完課,羅老師接到電話,是熊言升的。讓他們中午去吃飯。
中午,熊言升就開著公司的車來接它們,去了,才知道,原來熊言升是同事的媽六十大壽的生日
宴會。
坐在同一桌上的都是熊言升的同事,隻有熊諾和羅老師顯得格格不入。這頓飯沒怎麼吃就完了,
熊言升讓一個同事幫忙把熊諾送回家。
路上,司機問熊諾:“那個年輕女的是誰啊?”
“是我的家教。”
“哦~家教啊~”便不再問。
回到家,閆純梅問匈奴哦今天去那學習的情況。她全部都說了出來,包括她們吃飯,還有那個司
機問她的話。
不過,沿閆純梅聽的重點確是在最後。閆純梅忿忿地說:“那個女大學生一定是他的小蜜。”
熊諾也就傻傻的相信了。
等熊言升回來的時候,熊諾自以為是的告訴他爸爸
“爸,你以後彆帶家教去同事麵前吃飯了。”
“咋了?”他不滿地說。
“今天,你同事都問了,那個女的是誰,說不定以為是你小蜜呢!”
她心裡也挺氣憤,她把司機的話按照媽媽的解釋融合在一起。
誰知,熊言升暴跳如雷
“請你老師吃頓飯是應該的,有啥不能出去吃的。”
“那你自己請不都完了,還在恁多同事麵前。”
他朝熊諾吼了一句“那雜了?咱恁多同事麵前咋了!”
至於麼,就因為這又凶她。
熊諾轉身跑回自己的房間去,把門反鎖不,想和他多說話,這種人根本沒辦法交流!
熊諾的鼻子忍不住發酸,她最討人彆人凶她,尤其是自己的爸爸。
但,爸爸確實熊他最多的人,雖然,都是因為外人的事。
心裡的委屈無處發泄,隻能讓眼淚幫自己排毒,她真的也不想這樣。
哭吧!還不能出聲,因為她不想讓彆人知道自己又在躲起來哭泣。
在任何人麵前,她永遠是堅強的!!
再說自己的父親,明明被自己說中了,自己還有理了!
他總是把在公司裡的虛偽空架子帶到家裡,用在自己家人身上。
他永遠不明白,什麼是公司?什麼是家?什麼是員工?什麼是家人?
員工受了委屈可以告訴家人,而自己受了委屈,又能找誰傾訴?
她拿起鏡子,她一哭就愛照鏡子,鏡中的人還是自己麼?眼睛腫了,包括,鼻子也是呼吸不順
暢,她不忍心再看下去,這個女孩好醜好醜~
“嗚……嗚……嗚…………”又在低聲啜泣中結束爭吵。
次年4月,是熊諾的12歲生日,熊言升在飯店裡包了二十幾桌。請了親戚朋友們同事。
這次生日,閆純梅請了三姐閆青靈,同時,母親也在場。
閆青靈從飯店門口走進來時,看到了母親,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那是六年沒有說過話的母親啊。
頭上多了許多白發,額頭又多了幾道皺紋,臉皮也開始下垂,甚至連眼神也不如以前般明亮。六
年的時光,她,老了,自己也老了!
她既高興又害怕,母親是否已經原諒了她?
而她的母親,也看到了她,就這樣深深的對望著。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不讓它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