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雪生莊舟的時候已經是高齡產婦了,儘管有丈夫貼心的照顧,她的身體還是恢複得不好。這幾年又患了紫癜,一個腎不能工作了,現在是最佳換腎時期,錯過了,就會影響生命。謝石俊實在無能為力,隻好拜托陳北幫妻子尋找□□。
換腎的手術費是三十萬,就是不用花錢買□□,對謝家來說,這也是一筆很大的數字。謝石俊看病多為義診,有時候看病人太過困難還會出手相助,他收的幾個徒弟又都是孤兒,不但不用交任何學習的費用,還可以在診所裡白吃白住。
所以當陳老爺子告訴莊舟他已經幫她媽媽找到合適□□的時候,她明白這一切都是交易。如果自己的初*夜可以換來媽媽的健康,那她沒有什麼好猶豫的,隻要他們一家人能在一起,往後的日子就還能過得下去。
隻是她沒想到老爺子會提出那麼過分的要求——要莊舟和他的孫子結婚,還說昨晚和她一起過夜的人就是他的孫子季遺風。她一下子愣住了,結婚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更不可能瞞過父母,這樣一來,媽媽就會知道自己的遭遇,那她還怎麼可能接受手術?
“不,老先生,我不能答應你。這件事我必須和我父母好好商量,結婚不是兒戲,更不是上了床就能決定的事情。請你讓我回去,我的爸爸呢?你是不是把他也軟禁起來了?他是你的朋友,你不可以傷害他的!”
“真是個傻孩子,咳咳……”陳老爺子一時激動,“我一早就派人把你父親送回去了,他現在和你媽媽在家裡,很安全,說不定已經開了診所在做生意。孩子,你是再回不去的了,風兒是剛好有急事被叫回S市去,你乖乖在這裡等他,等他回來你們小兩口自己去解決問題。”
“可是……”莊舟還來不及辯駁,老爺子就被張嫂和另一個護工模樣的人扶進了屋子裡,大概是太久沒有一口氣說過這麼多的話,老人家咳嗽得很厲害,不停地呼哧呼哧喘氣,她看了,竟也心有不忍。
在老管家的一路監管下,莊舟又回到了那個已經“屬於”她的宅子裡,客廳的桌子上擺著剛煎好的雞蛋麵餅,撕成一條條的雞肉和炒著青蔥的豆芽,還有蝦米、豆乾、香菇,全是莊舟愛吃的。
她一出浴室就被帶去和老爺子說話,看看牆上的鐘,原來已經快要下午四點了,莊舟進入陳家古宅已經整整24個小時了。她不想屈從,卻又敵不過食物的香氣,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再這麼下去,身子一定會垮下去的。
見莊舟隻夾了幾根豆芽,老管家隻好開口勸她:“少奶奶,您得多吃點,晚上老爺一般吃得少,都是喝粥。今晚是雪菜鴨絲粥,您看合不合適?不然的話,我可以讓廚房晚上把這些翻熱,給您送粥吃。”
“不用麻煩了,”莊舟擺擺手,顯然無法適應這彆扭的稱呼和高人一等的待遇。老管家也很識趣,幫她調好麵醬之後就退了下去,臨走的時候還提醒她少爺的吩咐,讓她不要把戒指摘下來。
莊舟嗤笑,她就是想摘還摘不下來。戒指是她在浴室洗澡的時候發現的,上麵是一顆看起來有一卡拉的鑽石,旁邊鑲著兩顆碎小的藍鑽,套在她左手的中指上,尺寸掐的很準,她用了很多肥皂水,把手指都搓紅了,還是沒辦法取下來。
就這麼被軟禁了一個星期,期間莊舟嘗試著向陳老爺子要求,想打個電話回家。無奈老爺子三番幾次裝傻充愣,說宅子裡沒有裝電話,又說一切要等他孫子回來再說,接著又是一陣急咳,便回房休息了。
時間過得很慢,莊舟也不知道要怎麼打發,她又不想躺到那張被“紅木寧式大床”上去,據說還是陳家傳了幾代的東西。就在第一天張嫂進來扶她到浴室去的時候,一掀被子,才發現那上麵還鋪著一方白綾子,她的那點女兒紅很清晰地被鎖住。
她很想把發生的所有事情理個清楚,卻還是覺得一片混亂。如果這一切都是陳老爺子的陰謀,那為什麼要選她下手?這麼多年來都隻聽說過他有個兒子,怎麼突然間就蹦出了一個孫子?如果是真的話,那得有多少名門閨秀可供選擇,為什麼偏偏是她謝莊舟?
到第七天的早上,那個叫季遺風的孫子終於回來了。莊舟起先還不知道,陪老爺子吃過早飯之後,她就躲在房間裡看書。這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消遣,書到都是古本,還有最早期的連環畫,全都放在對麵的書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