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這條路基本被堵死了。】
麻生秋也屈起手指,敲了敲額頭,否決孤身一人找真人的路線。
緊接著,麻生秋也迫不及待的構思一個美好的前提:【我現在與夏油傑、七海建人同齡,皆是1990年出生的人,假設!假設我在一年之內能“看見”詛咒,我是明年去當夏油傑的同學,還是後年去當七海建人的同學?】
【後者更安全,躲過“土地神”的任務,便可以順利退出咒術界。】
【很無恥,但很有效果,這樣一來咒術界高層不會直接盯上我,我既可以當五條悟、夏油傑、家入硝子需要照顧的學弟,又可以當七海建人、灰原雄需要保護的同學,一邊體驗劇情生活,一邊與喜歡的劇情人物結下友誼。】
【但是——!】
【但是——!!!】
麻生秋也為內心抗拒這個“最優解”的呐喊而怔愣,情緒突變,胸腔裡有一顆心臟在怦怦直跳,滾燙的血液湧上了白皙的臉頰。
這具身體充滿了活力,生命力,是他宛若奇跡般再現的青春。
【少年人的青春不可辜負。】
這句話震耳欲聾。
麻生秋也已經記不清上一個十五歲在做什麼了。
【這是我唯一一次能重來的青春,唯一一次能介入的青春。】
【那可是五條悟珍視的青春啊!】
勝過金錢,勝過權利,勝過一位重生者對榮華富貴的追逐!
有咒靈說過,在特定條件下,五條悟在原地停留一分鐘的時間勝過數千名普通人一輩子的時間。
那麼,五條悟的三年青春是什麼價值?
——是無價之寶!
麻生秋也的理智在“無價之寶”麵前瓦解,一個一無所有的人驚恐的發現寶藏近在眼前。
自己竟然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來反駁。
狩獵者尚未決定獵物,兩手空空,連捕獵的工具都沒準備好,提前看到這個世界最美的寶藏,上麵一把鎖也沒有!寶藏大大咧咧地掀開了蓋子,露出雪白的、柔軟的、恍若在蜷縮著、輕微呼吸一樣的內在。
太近了!
怎麼會如此近!
它為何不懂得保護自己?!
那寶藏閃閃發光,無垢無暇,在一年後的世界等著自己。
“啪”得一聲,麻生秋也麵無表情地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強行結束自己對未來的幻想。他覺得自己要是把剛才的想法說出去,整個咒術界都要哄堂大笑,那些端坐在權勢高位上的老橘子們會指著他的鼻子,嘲諷他的不自量力。
一個弱小到看不見咒靈的普通人,竟然在肖想位於咒術界頂端的強者。
可笑至極。
人人平等的說辭不適用於咒回世界。
咒術師應該保護普通人的“正論”說多少遍都無力,擁有咒力便代表無限的可能性。把咒術界比喻成修真界、把禦三家比喻成金丹家族就明白了,咒力是靈根,沒靈根的人隻是凡人。不要以為這種比喻很過分,咒力的潛力極大,當一個世界的力量體係中存在長生不死的Boss時,時間的威力可以打破所有人的想象力。
如今,麻生秋也考慮清楚了自身的定位,普通人,小有頭腦,有一絲機會蛻變成咒術師,最大的優勢是熟知《咒術回戰》的劇情和二十年的時代發展。
如何在最短時間內提高社會階層,初步掌握住自己的命運?
首先,成為咒術師。
【人生計劃第一步,“看見”咒靈。】
他如此想道。
萬事開頭難,第一步走不下去的話,老老實實的去享受普通人的青春,大不了未來實現財富自由,收養咒術師孤兒,再以養父的身份去接觸咒術界。
如果第一步能順利走下去——
麻生秋也的眼神暗了暗,一絲狂意在不自覺緊咬的齒縫中滋生出來。
上輩子他這個不敢,那個不敢,壓抑那顆不甘平凡的心,當一個父母、長輩、老師、上司麵前的應聲蟲,這輩子難道還不敢放手一搏?
既然是目標,那就要儘可能的放高,儘可能的展望,儘可能的去追逐!
這個世界所有人最高的目標不就是五條悟嗎?
五條悟的三年青春是咒回世界最關鍵的轉折點,神子即將踏入凡塵,品嘗悲樂,而占據神子青春一角的人,則能把自己的痕跡留在神子身上。
【我,就,試,試,看?】
賭一賭咒術界高層都辦不到的事情,夏油傑都感到自卑的事情,五條家想一想都會被掀屋頂的事情……一個用儘心思、手握劇本的穿越者能辦到。
賭注,自己的一條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