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入學第二步 初見怪劉海少年的麻生……(2 / 2)

夜蛾正道問他們想吃什麼。

夏油傑說道:“我不挑食,沒有討厭的食物。”

家入硝子說道:“我隨意,不吃甜食。”

麻生秋也再次承擔起照顧同學的義務:“夜蛾老師,我想吃蕎麥麵。”

話音落下,麻生秋也就仿佛能聽見某人的心情值+1。

這就是不愛麻煩人的同期生嗎?挺可愛的。

下午。

吃飽喝足的三名新生返校。

東京咒術高專,男生宿舍的廊道上,夜蛾正道放心地把夏油傑交給了麻生秋也,想著讓麻生秋也多結交同齡人,少關注尚未入學就麻煩一堆的五條悟。

夏油傑陷入自由帶來的煩惱:“選哪間宿舍呢?”

在夏油傑作出決定之前,麻生秋也提醒道:“夏油同學,我不建議你選擇我的隔壁,宿舍的隔音效果不好,容易吵到你。”

夏油傑接受這個理由,甚至很慶幸,他的術式“咒靈操控”需要吞服咒靈玉,吞服的過程異常難受,味道猶如下水道裡擦拭過嘔吐物的抹布,當然不想乾嘔的聲音被隔壁同學聽見。

來回走了一圈,夏油傑對著“五條”門牌的同學宿舍驚歎道:“太霸道了吧,一人占據三間單人宿舍,這人是華族出身的富家少爺嗎?”

麻生秋也笑道:“或許比你想象中的更有錢有勢一點。”

這回輪到夏油傑對新同學產生好奇心。

有麻生秋也這般高情商的同學,夏油傑失去來到寄宿學校的拘束感,說出同樣蠢蠢欲動的話:“我能看看他的宿舍被裝修成什麼樣嗎?”

麻生秋也攤手:“沒鑰匙,夜蛾老師不讓開門。”

夏油傑稍作思考,試探性地說道:“如果我能從裡麵打開?不被人發現?”

他在試探麻生秋也是乖乖牌同學,還是能玩得開的朋友。

麻生秋也給予無辜的表情,轉頭麵朝廊道:“我什麼都沒有聽見,也沒有看見,今天的天氣真好啊,夜蛾老師應該是去給你拿學生證了吧。”

夏油傑收到暗示,和自己的立場一樣。

說乾就乾的下一秒……

學校上空刺耳的警報拉響了!

剛釋放出能穿牆的低級咒靈,夏油傑一臉不知所措。

麻生秋也一愣,十分淡定,在對方焦急無助的表情下安慰道:“彆怕。”

夏油傑鬆了一口氣。

麻生秋也說道:“老師又忘記了拉新生去錄入咒力。”

夏油傑:“……”

夏油傑狐疑地看麻生秋也,無法確定對方是不是故意的。

麻生秋也笑道:“你這麼看我做什麼,我是真忘了,你釋放出的咒靈把我也嚇了一跳,作為補償,我幫你寫檢討好了,你就說用咒靈搬行李箱導致的警報。”

夏油傑發愁起來:“可是四級咒靈無法幫我搬行李箱。”

麻生秋也幽默地說道:“一不做二不休,再放一個出來,用咒靈掩蓋咒靈!”

夏油傑默默地瞧他,眼尾斜睨,仿佛看透了對方是怎樣一個人。

這次夏油傑不再問東問西,當場破罐子破摔。

“說好的你寫檢討!”

“行。”

麻生秋也早就準備了一份夏油傑胡亂釋放咒靈的檢討書。

隻是沒料到來得這麼快。

……

當天晚上,挨批評的夏油傑入住了順數第三間宿舍,創造入學第一天寫檢討的裡程碑。

麻生秋也和夏油傑中間隔著一間空房間,目前的男生宿舍的格局就變成了這樣:【麻生秋也】【空】【夏油傑】【空】【五條悟】【五條悟】【五條悟】【空】【空】……

夏油傑肚子餓的咕嚕嚕。

千年一遇的咒靈操使邀請敲門的同學進來,看到對方端著的泡麵,表情苦澀。

冰箱裡空空如也。

缺乏經驗,沒能在入學前買速食產品。

若非攢來上學的錢不夠多,夏油傑真的不想暴露自己的窘迫。

夏油傑吃完泡麵,盤坐在騰出來的乾淨地麵,與麻生秋也討論這件事:“我無法理解,為什麼沒有學生食堂,不如我畢業後就在咒術高專開一所食堂。”

麻生秋也給麵子的鼓掌:“好辦法,我和家入同學都支持你,開業就去捧場。”

夏油傑感覺胃部似乎升起咒靈玉和泡麵交織的味道。

“你每天吃泡麵嗎?”

“怎麼可能,我一有時間就自己下廚,這碗泡麵是專門留給新同學的禮物。”

“……你指的新同學隻會是我吧。”

“不不不,你隔壁的隔壁還有一位小少爺沒有來。”

“那人會吃?”

“儘到一份心意即可。”

“你說……我們能在他入學後看到食堂建立的一天嗎?”

夏油傑代入電視劇裡的小少爺,認為那人肯定不會下廚,沒準會造福同學。

“一切皆有可能。”麻生秋也為夏油傑收拾餐桌,夏油傑連連阻攔,“你已經請我吃了晚餐,我不會讓你做家務的。”麻生秋也不跟他客氣什麼,找來一個防漏油的垃圾袋,“把垃圾一次性丟進來吧,高專不用我們給垃圾分類。”

夏油傑搞定餐桌,陪同麻生秋也出宿舍,把垃圾丟去指定地點。

月色之下,山林幽靜柔美,響著蟲鳴,夏油傑站在外麵好一會兒,舍不得回到宿舍,那股一意孤行前來東京的鬱氣消失殆儘。

他為了讀東京咒術高專,不惜與父母吵架,身邊無人理解他的選擇。

所幸,他做了正確的選擇。

夏油傑轉頭去看月色籠罩不到的人,對方沒離開,靠牆站在廊道的出入口等自己,拖鞋隱隱露出,閒散自得,令人羨慕,“麻生君,夜蛾老師說我們的出身相似,我也看得出我們是同類,你在看見咒靈之後有被人誤解過嗎?”

“沒有。”

“……那挺好的。”

夏油傑對這個答案不滿意,奈何麻生秋也真沒碰到過誤解。

“我們不是同類。”

那一道溫和的聲音傳達而至。

“你在說什麼?”夏油傑不樂意,慎重地說道,“我們是咒術師,擁有普通人沒有的力量,天生肩負維護和平的責任,是人類社會下與咒靈戰鬥不休的保護者,怎麼就不是同類了。”

麻生秋也隨口問道: “看過《全職獵人》嗎?”

夏油傑點頭。

麻生秋也走出半步,以手遮住眼簾,擋住月光,似乎夏油傑也是耀眼的一部分。

“你是‘妮翁’,先天念能力者。”麻生秋也慢條斯理地說道,“而我是後天覺醒的念能力者,我的上限,可能僅僅是你人生的起步點。這個世界所有人都有覺醒咒力的機會,所有人都是潛在的咒術師,隻是覺醒咒力比覺醒念能力要殘酷一些,麵對絕境,失敗的人往往會死。”

夏油傑還不懂咒術界的殘酷,玩笑道:“能活下來的人,豈不是更厲害?”

麻生秋也垂眸,笑而不語。

沒有唐突,沒有誘導,他包容對方的天真之處,掩蓋冷漠的內心。

放在《文豪野犬》世界,特級咒術師就等同於超越者,一人能敵一國。這樣的人站在正義一方會帶來安全感,一旦發瘋,也極為可怕,腦子很難聽進弱者的發言。夏油傑是慕強主義者,骨子裡的傲慢絲毫不遜於五條悟,把普通人一杆子打入弱者範圍,發言裡充斥著不成熟的三觀。

對於夏油傑,他視作《幽遊白書》裡靈界偵探時期的仙水,甚至比那個仙水還天真。

他不想做惡人,打碎一個少年人保護弱小的美夢。

同時,他看得明白,夏油傑的背後,潛在的危險係數在五條悟之上!

羂索盯著夏油傑。

那是羂索夢寐以求的生得術式。

夏油傑的性格如此“扭曲”,一來跟日本的政治教育低有關,二來跟羂索的刻意培養有關,三來跟實力強大有關,“咒靈操術”能降服相差二級的咒靈,從未遭到深刻的社會毒打。麻生秋也發現自己走得太近了,與五條悟做同學的代價,他承擔得起,與夏油傑做朋友的代價,他承擔不起,還是做一個不遠不近的同學兼舍友最好。

“夏油君,我要回去看《幽遊白書》的漫畫了。”麻生秋也發出柔軟的歎息,收回今天夠親切的態度,疏離淡漠地說道,“夜間的山林陰森,高塔滲人,蟲鳴擾得心煩,你一個人看風景的時候注意彆著涼了。”

夏油傑不解。

山林之中的高塔美輪美奐,蟲聲雖有,但不到夏季,斷斷續續的聲音還頗有禪意,以他的身體素質站一個晚上也不會感冒。

同學的腳步聲漸入宿舍房門之內。

門關上。

夏油傑少了方才兩人交談時無拘無束的享受,神色收斂,拿出口袋裡“二級咒術師”的學生證看了片刻,心不在焉地想道:這究竟是合得來,還是合不來?

——他害我寫檢討,像個白切黑。

——他幫我寫檢討,一千字的檢討,是好人啊!

總之,我的同學本質上就是一個沉迷二次元的宅男,上高專也不忘記看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