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獨特的一屆,麻生秋也才有希望朝著二級咒術師的目標努力。夜蛾正道可以教導他體術和咒力操控,夏油傑可以用“咒靈操術”幫他增加對戰咒靈的經驗,家入硝子的反轉術式可以隨時幫他修複身體損傷,免費提供除疤服務,五條悟……若是願意,則能用“六眼”指導他突破自己的上限。
若是集齊這麼多要素,他畢業後無法成為二級咒術師,自己就找塊豆腐撞死。
個人實力,永遠是麻生秋也要正視的問題。
“夏油。”
“你知道嗎?在咒術界麵對咒靈能夠全身而退需要什麼實力?”
麻生秋也提出一個奇怪的問題。
“一級咒術師吧。”夏油傑順著問題去思考,驚訝地發現咒術師們好艱難,“咒靈裡最強的是特級咒靈,我沒有見過,聽說一級咒術師也可能在祓除過程中喪命,隻為保命的話,也許夠用。”
“你知道咒術師的對立麵——詛咒師嗎?”麻生秋也再次說出引人深思的問題,“他們為什麼不願加入高專?”
夏油傑用緩和的語氣表露不屑:“那是一群把力量用在享樂上麵的人,胡作非為,死有餘辜,也許他們天生就沒有正義感。”
麻生秋也輕輕說道:“不,他們怕死,這不可恥,沒有人願意一輩子祓除咒靈。”
夏油傑不以為然,自己就願意啊。
麻生秋也搖頭:“夏油啊,一級咒術師很少,能安穩活到老死的人更少,咒術師往往死的很痛苦。”
夏油傑的瞳孔逐漸放大,麻生秋也溫柔如水地訴說咒術師的悲慘。
“我是為了看見你們這些人的戰鬥,見證我自己的青春,才主動加入東京咒術高專。”
“當代咒術界是一場殘酷的馬拉鬆比賽。”
“儘頭。”
“全是弱者的屍體。”
“這些是我的真心話。”麻生秋也撫過夏油傑的額頭,觸及冷汗,將對方逗人手癢的長劉海撥弄到耳邊,聽見了外麵傳來路過的腳步聲,“夏油,不要和弱者成為朋友,不要把弱者當作同伴,你的心靈……會負荷不起的。”
“我從一開始就在不斷的暗示你,我們當同學就足夠了。”
“記住,一級咒術師是自保的標準。”
“我做不到。”
“遲早有一天,我會在危險避無可避之際離開咒術界。”
黑發少年笑得有一些遺憾,比任何一次都要令夏油傑汗流浹背。
有夜蛾老師在,麻生秋也不會參與高難度的任務,咒術界高層也會選擇性遺忘“陪讀”。
假如他不自量力的踏足兩個少年“最強”的任務事件。
注定屍骨無存!
……
綻放吧,年輕的咒術師們。
這個被人心詛咒了的世界,我已經提前兩年把規則公布出來了。
……
門外,五條悟經過廊道,前麵是帶路的夜蛾正道,“六眼”淡漠地瞥過第一個宿舍。
麻生秋也後麵說的話被“六眼”讀取到了,而他恰巧學過唇語。
——很清醒理智的性格。
五條悟的視線放到廊道,不同咒靈的咒力殘穢布滿了整個男生宿舍,在他眼中宛若扭曲的繪畫,深深的遭到了視覺汙染——咒靈操使在宿舍外玩了一場咒靈派對嗎?
這片肮臟的地方,五條悟依舊輕而易舉的發現了兩處人類殘留的指印。
有人幫他和夏油的宿舍門擦拭了一遍,不小心留下指印。
是誰的?
下一刻,“六眼”找出門把手死角處指印的主人:麻生秋也。
一個清醒理智的人,勸同學遠離弱小,自己主動接近另一個強大的同學?
何況是打掃衛生……
這種卑微的事情是仆人喜歡乾的吧。
五條悟微妙地起了好奇心,結合麻生秋也是帶“束縛”的家係出身、咒力低下、有自殺經曆、以前在橘子家過得不好的情報進行綜合判斷,嘀咕道:【加茂?禪院?還是……我家的小橘子?】
好怪,再看一眼。
咦!
那個怪劉海竟然跑掉了,好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