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貓貓停止了無意義的滾動,一個漂亮地翻身坐了起來。
隻見他睜著那雙透金色的大眼睛,pikapika地望著他,如雪落般的長睫因為他的動作似乎都染上了淡淡的光芒。
雖然在這短短半個月中已經摸清了一輝的性格,但角名有時候還是會被他那張綺麗到令人炫目的臉蛋產生短暫的恍惚。
不過他已經開始逐漸適應,是以角名半垂著眼,冷靜地回答道:“下周,有聯訓,但具體有哪些學校,教練還沒說。”
以為是什麼好事的一輝哀嚎了一聲,如同一隻無骨的貓貓蟲,再次躺回了床上。
他神情悲愴地盯著天花板,故作哽咽地說道:“我可以不去嗎?聯訓一聽就好累哦。”
知道他的德行,角名對於他的話也是微微挑起了一邊眉毛,再次咬了一口冰。
“可以。”
聽到他這樣說,白貓貓梅開二度地仰臥起坐,眼中帶著興奮。
“真的嗎真的嗎?我可以不去嗎?”
淡淡瞥了他一眼,藏狐點了點頭,“到時候你被大家甩下來,彆鬨就行。”
稻荷崎是兵庫縣top級的強校。
是每年都會打進全國比賽的隊伍。
內部的競爭相當激烈,能夠入部的成員皆是總教練黑須法宗一個個在初中就開始關注,然後在他們畢業之前,發出邀請的優秀者。
或許是天才、或許是逸才、也有可能是擁有著某些常人沒有的能力。
總的來說,稻荷崎,沒有弱者。
就算是天才,不一直努力的話。
也會被彆人趕超。
青根一輝是天才,卓越的身高、體質與球感,令他在初中便小有名氣。
否則黑須教練也不會千裡迢迢去到東京鄭重地邀請他。
但不表達他可以止步不前。
靈動地轉動著眼球,白貓貓下一秒跟中邪一般將一頭柔軟的白發抓成了雞窩。
嘴裡還嘰裡咕嚕地喃喃道:“好煩,不想去,但我又答應阿伸儘量不偷懶了!可惡!”
雖然一輝嘴裡是在鬼嚷嚷的,但他剛剛答應了弟弟的囑托。
對於白貓貓來說,弟弟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存在,他答應了就不會食言。
而且,他確實是想懶懶散散混完高中,也不想太過拚命。
可是既然高中依舊選擇了繼續打排球。
那不如就一邊混混,一邊搞個全國的名號玩玩吧?
這樣阿伸肯定會誇誇他的!
不斷翻滾的白貓貓此刻腦海中已經開始浮想聯翩了。
被他幻想出來的青根高伸正在用著崇拜的眼神注視著他。
語氣激昂。
【歐尼醬真厲害!不愧是我最棒的歐尼醬!最喜歡你了!】
發出嘿嘿嘿怪笑的一輝在床上扭成了一團貓貓蟲。
聽著他口中的阿伸,還有突然發瘋激動起來的姿態。
角名暗搓搓翻了個白眼。
這人,沒救了。
讓他自己瘋一會就好了。
果然如角名猜測的那般,白貓貓自己鬼叫了一會後,頂著一頭亂成雞窩的腦袋,十分亢奮地說道。
“好吧好吧,去就去,我可是一言九鼎的人,不會讓可愛的弟弟失望的!”
已經嗦完冰的藏狐抖了抖身子,敷衍般地說道:“嗯嗯,是是,你加油。”
見他鼓勵自己,一輝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抓著角名的肩膀瘋狂搖晃。
“到時候你記得幫我打掩護啊!我肯定要摸魚的!你知道的吧?倫醬!”
被他晃得腦袋幾乎要出現殘影的藏狐瞪著一雙死魚眼,語氣飄忽地說道:“彆…彆晃了,我知道。”
感覺自己胃裡剛吃下的冰都要湧出喉嚨的角名內心一片蒼涼。
他到底為什麼要和這隻煩人貓住在一個宿舍啊。
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嗎?
他可不可以申請換宿舍啊?
好難啊。
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一輝跟會變臉一般,換上了一張喜笑顏開的表情。
也不再折磨自己可憐的室友了。
“算你識相,那就說定了哦。”
莫名覺得自己腦漿都被晃勻的角名出現了圈圈眼,胡亂回答道:“嗯嗯。”
變得乖巧起來的白貓貓站起身來,去自己的衣櫃那翻翻找找拿出幾件換洗衣服後,哼著小曲朝著洗手間走去。
“我先去洗澡了哦,今天坐新乾線好累的。”
揉了揉眉心,緩了一下的藏狐覺得自己就不該吃他的那個飲料棒,真的虧死了。
鬨死人了。
排球部有宮雙子和一輝。
真的是他們的福氣。
速度洗了一個澡,衝去疲憊的一輝一邊拿著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白發,一邊走過來說道。
“我ok啦,倫太郎洗了嗎?”
已經在無力躺在床上的藏狐淡淡的聲音響起,“洗了,你自己玩吧,我困了,晚安。”
實在不想和煩人貓說話的角名乾脆拉過被子,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
見到他這個模樣,一輝完全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反倒是略帶驚奇地說道。
“哇哦,你什麼時候睡那麼早的?老年人作息了啊倫醬,算了算了,晚安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