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醬~~好久不見啊!”一臉開心的貓貓抱著一個留著黑色卷發,帶著口罩露出死魚眼的少年不放。
死命推拒著他的佐久早聖臣嫌棄地說道:“起來,一輝,你很重。”
見到好友有些激動的一輝用著毛絨絨的腦袋不斷蹭著佐久早的臉頰,喵喵叫道:“你都不想我的嗎?你還有沒有良心了!你居然嫌棄我!我不開心了!”
語氣十分理直氣壯,令佐久早一下子有些語塞。
很好,還是那隻不講道理的貓。
在井闥山眾人視野中,就是一個彩虹嗖地一下,將他們最愛乾淨的主攻手撲倒在地。
語氣親昵,最重要的是———
佐久早他居然———
沒!有!彈射!起飛!殺人!
不是,這人是誰啊?
居然將最愛乾淨的那個佐久早按在地上。
那可是外麵的地板!很臟的!
天知道在排球部出了比賽練習之外,臟了一點點佐久早臉都要臭一天。
但他沒有!語氣甚至帶著無奈和寵溺?
天呐,是他們訓練太累,產生幻覺了嗎?
這是什麼冥場麵?
這時,一旁有著可愛的豆豆眉毛的少年十分開心地湊到兩人麵前,驚喜開口道:“一輝!好久不見啊!話說,你的頭發怎麼回事?”
聞言,一輝抬起頭來,眨巴著貓眼,得意洋洋地解釋道:“炫酷吧?嘿嘿,好久不見誒,元醬。”
古森元也初中就讀的也是怒所。
三人都是排球部的成員,在初中古森是擅長守備的主攻手,隻是後來因為各種原因在高中轉為了自由人。
怒所內部競爭激烈,但一輝和他們的位置沒有任何衝突。
加上他一眼相中了佐久早,就不可避免與作為他表兄弟的古森打交道。
不過好在古森的性格非常好,是個元氣滿滿的人,大概是氣場合拍的緣故。
也有可能是貓貓不作妖的時候整個人開朗明媚。
兩人在不知不覺中,關係越發要好起來。
蹲在地上的古森十分給麵子的豎起了大拇指,“帥!很亮眼的發色呢!”
高高揚起下巴的貓貓身後無形的尾巴幾乎要搖成了大風車,“還是元醬你有水平!”
而被兩人忽視的佐久早盯著麵前的一輝看著,身後的黑氣幾乎要形成了實質。
剛剛見到好友的開心與激動蓋過了習慣的潔癖。
現在徹底冷靜下來的他覺得渾身都難受。
恨不得衝去浴室洗個一小時澡。
“一輝,給你十秒鐘,不起來你就等著吧,多動症還是需要專業治療,我覺得我很專業。”
聽到佐久早陰測測的威脅,貓貓表情一滯,露出豆豆眼的同時摸了摸後腦勺,笑容燦爛。
“哎呀哎呀,居然忘記了呢,聖臣你還是那麼愛乾淨。”
皮笑肉不笑地望著他,佐久早因為帶著口罩的緣故,音調聽起來悶悶的,“你說呢?再不起來爪子不要要了。”
見狀,一旁的古森連忙打圓場道:“嘛嘛嘛,聖臣彆生氣嘛,一輝隻是太激動了而已。”
說完後,他還瘋狂朝著白貓貓使眼色。
一輝!你快點起來啊!
這個陰暗寶寶的忍耐要到極限了!
完美接收到訊號的一輝吐了吐舌頭,動作麻利地從佐久早身上下來了,但還是要吐槽一句,“臣醬你的潔癖怎麼還沒有好啊?下次要不我再幫你脫敏治療一下?”
聞言,本來正在爬起來的佐久早眼神一暗,原本黑沉的瞳孔此刻如同地下的暗流一般,帶著一股冷意。
“你可以試試。”
隻是隨口一說的貓貓不雅地翻了個白眼,乾脆彎腰抓住佐久早的手,將他拉了起來。
“臣醬你還是老樣子啊,我們換個發型換個心情怎麼樣呢?彆老是那麼陰暗嘛。”
連續被ky貓貓抨擊到的佐久早深吸了一口氣。
不斷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不要跟貓咪計較,不要跟貓咪計較。
跟笨蛋有什麼好計較的?
到時候血壓飆升的隻有自己。
現在受苦的人不是他,而是稻荷崎眾人了。
他該放下了。
但是!
果然還是會生氣啊!
脾氣一向很好,甚至可以稱為冷靜自若的佐久早聖臣在麵對著青根一輝的時候。
總是忍不住氣血翻湧。
真的是克星。
這時,來追自家瘋瘋癲癲貓貓的狐狸們也趕到了現場。
“這不是井闥山的嗎?一輝你是來找佐久早的?”看著麵前十分陰暗的卷發少年,宮侑發現自己悟了。
然而,井闥山全員看著穿著稻荷崎隊服,頭發五顏六色的三人後,再次陷入了沉默。
那個……
兵庫縣的人……
都那麼cityboy的嗎?
怎麼感覺比原宿的人都要潮流啊?
這個發色……
一個彩虹、一個綠中帶黃、一個銀色。
他們是什麼地下樂團嗎?
趕快把你們的隊服脫下來!
換上皮衣破洞褲!帶上耳釘背上樂器啊!
在心中化身吐槽役的井闥山眾人覺得自己真的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