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稻荷崎眾人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視線投在了大見太郎的身上。
隻見他用手中的筆頭敲了敲了本子,轉頭對著不遠處正在噸噸噸喝水的貓貓說道:“一輝,過來。”
聽到教練在叫自己,一輝胡亂點了點頭,從地上爬起來拿起水杯後,邁著長腿走了過去。
見他這般乖巧,大見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雖然一輝有些我行我素了,但必要的時候還是聽話的。
“時間還有,休息半小時,然後比賽繼續。”
先是說明了一下情況後,大見教練轉頭看向了眾人,語氣不複之前的輕鬆。
“你們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裡,有好有壞,但是…”
頓了頓,他看向了臭著一張臉的宮侑,沉聲道:“阿侑,你是二傳手,是隊伍裡的司令塔,不要帶著情緒比賽啊,該交流的時候還是要交流。”
知道教練在影射什麼的綠毛狐狸冷哼一聲,偏過頭不去看他們,一副倔強的模樣。
淡淡瞥了他一眼,一輝也不說話,隻是自顧自地去拿起自己的毛巾,開始擦拭著臉。
對於他們這不配合不交流的姿態,大見在心中歎息了一聲。
都是倔脾氣,一個比一個難搞。
都不覺得自己錯了。
不對,阿侑大概是發覺自己錯了。
但一輝……
嗯,不可能。
“我站在球場外看得最清楚,第一場的前期,一輝的動作沒有什麼問題,阿侑你不要被情緒左右了。”
聽到教練的話後,綠毛狐狸的臉更臭了,而貓貓則是眉頭微微舒展開來了。
將他們的反應儘收眼底的大見太郎表情鬆快了一些。
但語氣卻稍微嚴肅了一點,繼續道:“不要將日常的認知帶到比賽中去,一輝,你彆以為你就沒問題了,要知道,你們才相識一個月不到,不是誰都能讀懂你的想法,不要減少必要的溝通。”
在場外看得十分清楚更為客觀的大見說的都是事實。
雙方都有自己的錯誤。
看著兩人挨訓,角名和宮治都是一副看戲的模樣。
說實話,這場比賽他們打得也挺憋屈的。
交流變少了,壓抑感暴增。
又被對麵打得狗血淋頭。
任誰都會心生不快。
大家都是意氣風發的少年,沒有誰喜歡輸比賽的。
隨意將毛巾搭在肩上的一輝眉梢微挑,帶著幾分的不愉快回答道:“我覺得正常人,是會理解我的行為的,對於腦子不夠用的人,我覺得沒必要溝通。”
被貓貓含沙射影的宮侑頓時心生火氣,隻見他橫眉冷對道:“你自己跟個啞巴一樣,不是誰都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嘴巴不需要的話,就捐給需要的人。”
聞言,冷眼瞧著他的一輝不怒反笑,語氣諷刺。
“彆人都看懂了,隻有你看不懂,宮侑君是有什麼心事嗎?還是說你的眼神不太好?”
“——哈?!我明明提醒過你,要認真要好好對待比賽,你是怎麼做的?”
越說越氣,語速越來越快的宮侑跟機關槍一般,突突地繼續說道:“我沒有精力和時間去揣摩你的想法,青根君,希望你知道,世界不是圍著你轉的!”
眉頭緊鎖,眼中的煩躁和不爽幾乎要化作實質的一輝麵無表情地說道。
“是自己的觀察力不夠,帶著情緒看人,居然在這裡怪罪我?真的是搞笑,我不需要你這種愚蠢的二傳手。”
說完後,他將中的毛巾一扔,轉身朝著大門走去。
見他們真的吵起來,且說話一個比一個難聽的眾人頓時有些麵麵相覷。
糟糕了。
事態好像更嚴重了。
同樣有些傻眼的大見太郎趕忙出言製止了一輝的離開。
“一輝!我話還沒有說完!你去哪裡!”
腳步一頓的一輝抿了抿唇,半垂著霜白的羽睫,眉眼間儘是冰冷之意,語氣平靜到有些可怕。
“我回宿舍,比賽找彆人吧,我不打了。”
聽著他賭氣的回答,大見太郎無奈扶額。
“彆任性,沒有人能替你的位置,先過來。”
“聽話。”
不放心又說了一句的大見走上去,拉住了貓咪的手腕。
不是很開心,但還是老實跟著教練回到位置的一輝煩躁地拍了拍後腦勺。
隻見他抬眸看著麵色陰沉的宮侑,透金色的眼眸中無悲無喜。
如同在看一個陌生人般。
“我說啊,你不要隻看表麵,不是每個人都會在一開局打滿狀態的,我有自己的步調,要是還聽不懂,我覺得無話可說。”
“你看不順眼我,OK我不在乎,但不要覺得你全是對的,我全是錯的,這真的很惡心啊。”
貓貓承認他剛剛說話過分了一些。
但宮侑何嘗不傷人呢?
不過,一輝是不會為此感到難過的。
他隻是不懂,大家都看到的事實,怎麼在宮侑眼中,就那麼難理解?
以前在怒所的時候,他們的首發二傳手可是非常了解他的想法。
完全不需要溝通。
況且,他的動作也不是隱蔽到無人發現。
說白了,就是宮侑自己認定的事,他不接受彆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