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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隻不過是人生的常旅客。
Nothing too mu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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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雲層身處奔走的光,落下滿天的火。
一架駛往挪威的飛機上。
藍堂英從睡夢中醒來,發現已經是傍晚時分。他向舷窗外看去,霞光似冰封萬裡的雪域中忽然顯現的大片花紅,令人無比著迷。
『先生,請問您要點什麼呢?』乘務員小姐推著餐車站在一旁,禮貌地問道。
『Sabayon 和 Tiramisu 。』藍堂回答,還附以醉人的微笑。
乘務員立刻被電到,呆呆地忘記了她的本職。
『乘務員小姐,您想餓死我麼?』
藍堂聽見身旁女子有些刻薄的話,突然有淡淡的寒意。她的聲音好像是高原上的冰雪一般,冷漠而孤高。
『對不起對不起。』乘務員回過神來,繼續她的工作。
藍堂不禁望向她,卻隻見如瀑的黑發,看不清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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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那些隔開了黑暗的花與水。
藍堂的眼被漸漸奪目的光刺痛,他便用手遮了遮。身旁的女子見狀,默默從手提包中掏出一副墨鏡,湊近他,輕聲語『我知道你是吸血鬼。可是如果你現在睡覺,會錯過下飛機的時間,所以,不要拒絕。』
語氣雖輕卻有不容拒絕的味道。
藍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女子卻微笑了。
那是怎樣的笑呢?他想。
如暗夜裡突然綻放的煙火,無比絢麗。或者是恒久的極光,恢弘卻有著無法靠近的距離。
她將墨鏡給他戴上。他看著她的臉,可以感受到她呼出的氣息,有些狡黠之光的碎片散在她的瞳裡。藍堂不禁臉紅。
他推開她的手,問『你是誰?為什麼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女子說了五個字。
『我是常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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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堂一直都記得那個女子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