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羽聽著水聲,心裡麵的不安一點沒有消失過一絲一毫。她明白當涅繭利從這裡麵走出來的那一刻,她就必須離開了。
也許會有人認為一個人說出來的話,會有什麼承諾的力量。
但對於荊羽卻是不同的。承諾就是一切,是荊羽一切的自尊心。
我會離開的,這樣任何人都不會有我這個麻煩了。可是荊羽還是停頓了很久,為了她自己這個有一些可笑的話語。舍不得?荊羽也不明白,這種感情到底是什麼?從來沒有人教過她這種朦朦朧朧的東西是什麼?
從原本的抱著膝蓋坐著,荊羽站了起來,走到浴室的外麵。
也許是想要停止自己的那種令人嗤笑的感情,荊羽把手慢慢的放在了浴室的門上麵。卻沒有想過,這樣子的舉動會造成什麼樣子的後果。
而陰陽術有的時候隻是一個意念的發動。而浴室的這扇門,在荊羽有些緊張、略微害怕的情況下麵,散化成了沒有實體的靈子。而裡麵的涅繭利正在洗浴。
荊羽看著涅繭利不說話,身上的衣服原本就很鬆,再加上荊羽這個小家夥本來就不會係這種日式衣服的衣結,所以領口這裡就露出了荊羽雪白的、嫩嫩的皮膚。而瘦削的鎖骨那裡,卻掛了一個大大的琥珀石——包藏著一枚蝴蝶,在這個有些陰暗的小屋子裡麵十分的明顯的反射著燈的黃色光暈。
荊羽因為水溫升高而變得通紅的臉,也透著水汽,泛著光芒。
涅繭利身上還不停地流下水花。半睜開眼眸看著荊羽已經有一些半敞開的衣服,水沿著他的身體輪廓滴下來,再沿著水管排到外麵去。頗為好奇的看著荊羽看到自己現在這種鬼樣子的之後的想法,卻沒料到。
“涅…… ”荊羽不習慣太高的溫度,不舒服的動了動,卻讓衣服劃下了更多。
涅繭利覺得自己似乎也在期待著什麼。隻是,他這種樣子,被彆人開始就被稱為怪物,能期待什麼特彆的東西。
“涅……隊長,我…… 對不起!”彎下了腰,荊羽緊張的臉更加紅了,抓著自己的衣領,收了收衣服。“我不該來,現在更不這麼做。打擾您的日常生活。”但說完之後,已經有一些緩和了過來,荊羽定了定自己的心神。哪怕不可挽回,也已做好了放棄的準備。“我是告辭的。謝謝涅隊長的照顧。”在她自己的記憶裡麵,感覺涅繭利幫他做了很多的事情,所以謝謝的話應該沒有什麼錯。
荊羽不敢去看涅繭利的表情。她怕會……
涅繭利犀利的看著這個隻是在一起兩天都不到的女子,有對這個女孩打擾自己的不滿,還有…… 還有什麼?涅繭利想了想,似乎有一點明白了。看著荊羽的眼神裡麵,有一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