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好起來的!”未雪雙手交握於胸前,眉頭微蹙神情肅穆有如正在祈禱一般,說出的話卻風牛馬不相及:“不想成為忍者的死神不是好網球選手,所以幸村同學你一定不要放棄到深海龍宮中的木葉村尋找那傳說中的神聖網球拍啊!”
第一秒,沉默。
第二秒,沉默。
第三秒,烏鴉飛過,嘎嘎嘎嘎嘎。
被鼓舞對象幸村精市發出茫然的單音:“……啊?”
下麵有請伊初夏小姐來進行吐槽——
啊呀,對不起,伊初夏小姐說她胃痛要去一下廁所。
——
“我的名字叫伊初夏,”冷場完畢初夏開始作自我介紹,順便介紹身旁的女生:“這位腦子有點問題的是我的姐姐藤咲未雪,順便一提(在這個世界)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潛台詞:我的腦子構造跟她是完全不同的所以沒有問題。
坐在石凳上的未雪抬頭,幽怨地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初夏:“太過分了,初夏你竟然這樣說姐姐我,真是太過分了……”
“嗬嗬,”幸村輕輕一笑。“伊桑你姐姐說話真是幽默呢。”
“不,那叫抽風。”艱難地推搡著意欲撲到自己身上哭訴的未雪,初夏無奈地回答。
——“吱呀——”
伴隨著尖銳的聲響,阻隔了通往天台道路的那扇老舊鐵門被推開。
“啊咧?”走在最前方的切原赤也在看到前麵的初夏和摟著初夏的腰的未雪以及後麵的自家部長時,不禁發出了疑惑的語氣詞。
“啊,是切原君呐。”初夏回頭看了看,隨即燦爛一笑:“那天真是謝謝你了,否則我不知道會撞倒幾個人。”
切原花了三秒才想起她指的是上周六自己“幫助”她找到了手術室的事,空閒著的右手不自覺地伸到腦後抓了抓頭發。“嗯,舉手之……勞。”
最後一個字是在自家副部長鐵掌拍在自己頭頂的情況下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赤也,不要擋路。”真田黑著臉冷冷說道。
“好痛……”切原捂著頭讓路。
幸村在看到爸爸(霧)和兒子(大霧)友好和諧的(特大霧)親子互動(彌天大霧)後露出了愉悅的神情:“赤也,動作太難看了哦。”
仍舊捂著頭表情狀似【TvT】的切原身後一個紅色頭發的清秀少年捂著嘴,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幸村,這兩位是?”帶著平光眼鏡看上去很是紳士的男生問道。
“哦,剛剛認識的,伊初夏(某女朝眾人甜甜一笑以便留下好印象)和藤咲未雪(某女摟著初夏的腰無反應)。”
“噗哩。”腦後紮著小辮的銀發男生發出了奇怪的語氣詞,“部長真是好人緣。”
一直閉著眼睛的褐發男生淡淡開口:“雅治你是想說女人緣麼?”
說話間天空已是日影西斜,暖橘色的餘暉灑落地麵。
“啊,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看看手表上顯示的時間,接著算算加上從醫院回到家裡所需時長,初夏得出這一結論。
伸手拍拍依舊摟著自己腰的未雪想叫她鬆手,初夏方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小心地拉開未雪的手,她便軟軟地靠在了椅背上,呼吸均勻。
現在的狀況下初夏有兩種選擇:一是不叫醒未雪,把她抱回病房去。但這是不可能的,未雪比初夏足足高出了半個頭,初夏自然是抱不動她的,而Rima又代替未雪去公司處理事情了。
那麼眼下隻能采取第二種辦法了——強行將未雪叫醒。但是看到她有些浮腫的眼袋和眼睛下方淡淡的淤青,初夏卻又於心不忍了。
想了想,初夏看向站在天台門口的一眾男生:“那個,請問哪位前輩能幫我一下?”
話音剛落,眾人齊刷刷地朝站在最後麵一直沒開口的皮膚黝黑的光頭男生看去。於是初夏也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了過去。
“哎,我麼?”男生茫然地點了點自己的鼻尖。“那,我來幫你吧。”
“太謝謝你了,前輩你真是個好人啊!”
無意中被少女發了卡的男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有些尷尬又有些害羞地笑了。
——
“好了,訓練結束,大家不要掉以輕心啊!”短暫的哨聲過後是龍崎教練中氣十足的聲音。
龍馬默默走到圍網邊,從放在長椅上的網球袋中找出毛巾擦汗,待心跳稍微平緩了一些後拿出水瓶喝了幾口。
——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走出球場大門時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在部室換好衣服,龍馬迎著夕陽走在回家路上,桃城推著單車走在他身側,爽朗的聲音不時說著什麼。
——到底少了什麼呢?
少年望著前方的夕陽,似乎跑上一段距離就能夠接近的樣子,可是就算跑到筋疲力儘它離你還是那個距離,可望而不可即。就像他內心的答案一樣,總覺得呼之欲出,但就是無法理清思緒。
少了什麼呢?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