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每到櫻花盛開的季節,當我站在櫻花樹下的時候,腦海中常會浮現出一幕從來沒見過的畫麵。
在落英繽紛的櫻花樹下,一個人,和一個人,還有另一個人。
三個少年一齊仰望著頭頂的櫻花樹。而這時候,隻要我一扭頭,我就能看到秋彥。
“秋彥,你相信我,我說的是真的,我搞不好真的有前世的記憶哦!”我確定自己說這話的時候絕對沒有露出一絲嬉笑,前所未有的認真地跟秋彥說的。
“彆鬨了!”
秋彥露出一臉受不了的表情,半嚷嚷著說。
顯然他不相信,其實連我自己也是半信半疑著,畢竟前世這個詞真的太不合現在這個時代了。
可是那三個人的畫麵還是經常出現在我的腦海裡,他們的歡笑聲,吵嚷聲,都好像是我曾經聽到過的,真的太真實了。
不過有一點讓我很慶幸的是,我從來沒有看清過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臉,不然肯定得到醫院去看一下精神科了。
最後一次夢到那三個人是在十歲那一年。
夢裡,好像有什麼抽離了身體,然後三個人變成了兩個人,再由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醒來以後,忍不住哭了起來,那是我記憶中哭得最傷心地一次,可是到底在傷心些什麼?
我也不知道,直到很多年以後我遇到了一個姓瀨古的老先生,才明白。
瀨古,不就是夢境中三個人,其中一個人的姓嗎!
By:上條弘樹
早上的陽光總有一些刺眼,讓人想睜開眼睛又難以睜得開。
上條弘樹翻了個身,麵向了背光一側才睜開惺忪的眼睛,眼前是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即使是沉睡的容顏也充滿了男性魅力。
“哈啊~”坐起身子,打了個悠長的嗬欠,低頭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體,除了脖子以上,全身都布滿了點點粉紅的吻痕。
麵對這樣的身體,上條弘樹不免緊蹙起眉頭,回頭瞪了一眼睡得很熟的男人。
不過就算自己把眼珠子瞪出來了,床上的男人也沒有一點察覺吧。聳聳肩悻悻地起身,穿衣,洗漱,然後走進廚房開始準備兩人份的早餐。
秋彥喜歡吃西式早餐,野分喜歡日式早餐,宮城喜歡中式早餐。與那三個人的關係已經維持了半年多了,而他竟然已經開始習慣了。
叮!
烤麵包機送上兩片烤得熱騰騰香噴噴的切片麵包。
“秋彥,我去學校了,鑰匙在桌子上,你走的時候記得把門鎖了!”
臥房裡沒反應,上條弘樹本來也沒期待會有什麼反應,拿上公文包就離開了小公寓。
M大學。
抱著整理好的資料,上條弘樹敲了兩記宮城庸辦公室的門,等了一下沒人來開門,轉動了下把手,門自動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