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朗,今年33歲了,有一份穩定的工作,身高?1.80cm,興趣?普通人的大眾化節目——唱K、聽音樂、看電影,玩Online Game,打羽毛球等等等……
反正,絕對不是窩在電視前咬著枕頭,為了無聊的連續劇劇情哭個半死。
“你快看快看啊!你看,他們明明很相愛,卻不能在一起,好可憐啊!”
不過,就是有人喜歡,那個人,叫可兒,一個情感豐富,老是異想天開的小女人。在一年前忽然喜歡上韓劇,但每次哭完都要耍賴,逼著我想儘辦法去逗她開心;喜歡恐怖電影又害怕驚悚的部分,每次都拉著我的手臂,尖叫個沒完,害我事後有一兩天嚴重的耳鳴。而且,可兒就像大多數的女人,很喜歡問些假設性的問題,例如——
“如果我跟你媽媽一起掉到海裡,你先救誰?”
“如果我變醜了,你會不會就不理我了?”
“如果我死了,心臟移植給彆的女人,你會不會就喜歡上對方,忘記了我?”
而每當工作過後,我回到家裡躺在沙發上,疲憊的張不開眼睛,她總會笑嘻嘻地跑過來,捧著我的臉,用力的往我的額上親了又親,“哇、哇、哇”地,發出小豬吃東西一般的聲音,然後用力的搖我的肩膀,誇張地叫:“快醒醒,醒醒啊,我的睡美人!再不醒過來,又醜又臟的癩蛤蟆就要來親你了!”
基本上,她就是這樣一個叫人頭疼的瘋丫頭,大事不見精乾,小事一定糊塗,老是在我的家裡弄丟一邊的耳環,老是在保證自己這次一定能燒一桌好菜給我吃後,讓我發現她又把鹽跟糖搞混了。
某一天,她忽然很認真的問我:“喂,你可不可以娶我?”
“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
這瘋丫頭,難道不知道求婚該是男人主動的嗎?
“沒有啊,你到底娶不娶嘛!”
我想,一段愛情到了一個程度,就該升華,而婚姻無疑就是升華的表現。雖然,我還沒有認真的規劃過我和她的未來,但結婚那是必然的,因為,“就是她了”的這個感覺,在初遇她的那個夏天,就很明確的在我的心裡麵存在著。
所以,我用力地掐了掐她那認真的小臉:“娶啊,就怕你不敢嫁。”
與預期中的不同,這個瘋丫頭沒有開心的抱著我親,隻是很安靜的,笑了笑,並且,偷偷地鬆了一口氣,不過,當時粗心的我居然沒有在意她的這個反應。
我常想,如果當時我發現她的不對勁,後來的事情又會變得如何呢?(過門)
就像大多數的情侶,在擺酒以前,我們先去辦了登記的手續,就當拿到結婚證書的一刻,我又看到了她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你怎麼了?”
“沒有,什麼都沒有!”
她的反應有點奇怪,顯然被我的問題嚇了一跳。
“你今天的反應怎麼那麼奇怪,在想什麼?”
“我隻是餓了,我們去哪裡吃飯……”
“輝?你怎麼在這裡!什麼時候回來的?”
阿輝,是我以前的同事,也是我的死黨,一年前忽然到了彆的城市去發展,我們就沒有再碰過麵了。
不過,我的打斷,也使得可兒的笑容忽然頓住,整個人都像僵硬了似的,我一邊拉著阿輝的肩膀,一邊狐疑的回頭看著可兒,但很奇怪,阿輝掙開了我,走到可兒的麵前,伸手拿起她手裡拽得很緊的結婚證,安靜的看了一眼,然後什麼都沒有說,轉身走了。
古怪的感覺,因為看到可兒那追逐著阿輝的背影的目光在心底紮了根。
我不知道世界上最短暫的婚姻有多短暫?當我拉著可兒的手,與她慢慢地走在大街上,身邊的安靜使我回頭看了看她,卻,震驚於她眼角未乾的濕濡。
“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