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宇宙,換一次邂逅。 不過是一場……(1 / 2)

如姒說,姐姐,我想看一看那個寧汝格。

那晚的慈善晚會,如姒見到這個男子。他一直麵帶微笑,穿梭於觥籌交錯之中。她隻是端著高腳酒杯,靜靜望著杯中浮浮沉沉的曲線,不發一語。

他為她競投到一個項鏈,再普通不過的。

莫小姐,我來為你戴上。

好的,謝謝。然後她不知去了何處。

她想,這不過是他追求女人的一個手段,倒無妨陪他玩一把。

這麼多年來嗬,相戀分手擁抱放下,不過是例行動作。她已經習慣一副鐵娘子的模樣。怎樣的失敗的都好,怎樣的打擊,跌傷多少次,她都懂得堅壯。

他說,你不加上架費,不給我們貨,你們那麼多貨壓在那裡,照樣虧損很大,為什麼你就不肯妥協呢。況且近年來我們都合作得很愉快,你有什麼本事去找到另一個經銷商。

她不語。毅然決然與M&V斷了合約。很快,她的公司便聯絡到了不用上架費的藥行銷售產品。這隻讓M&V瞠目結舌。

在下屬眼中,她永遠是有對策的。

他在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身上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同的東西。他說,我知道你根本不想工作至上,做人如此硬朗。

西藏山區的小學,一共兩個班。

山洞裡渾然天成的教室,不免有些潮濕。藏區的孩子們有黝黑的臉龐,明亮的眼瞳,不沾染灰塵的心靈。她時常說,你們要好好念書,將來要走出這裡。但彆忘記了無論在多風光抑或凋敝的境況裡,要保持屬於這裡的心。

彼時,莫玖二十八歲,如姒二十歲,而他三十而立。

他是攝影師,落魄的攝影師。出生在攝影世家,然而到了他這一代,不再風光無限了。

他從不拍照片,也沒有任何一個展覽會。他落魄到沒有人知道他是個攝影師。

他正用雙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匡成一個不規則的框,然後放下,望著前方,欣賞良久。後來他說,這些風景是大自然親手的傑作,如何能令人類肆無忌憚地把它們放在狹小的相機裡呢。這是一種褻瀆。哦,你大概同他人一樣覺得我固執吧。

她說,每個人都有自己堅守的事。就像地球堅守著圍繞太陽轉動,從東方升起,從西方落下,亙古不變的道理。任何人是不該為彆人而改變自己的信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