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齒輪無法阻擋,依然繼續的旋轉,時間悄然而逝。半年後
此時的天下,風起雲湧,戰爭似乎一觸即發。縱使西風澈有驚世的才華,可是麵對此時的聖櫻王朝,也是回天乏術。自從半年前奪得一切,西風澈便開始整頓朝綱,進行改革,希望能儘力挽救瀕臨滅絕的王朝,可是最終還是無疾而終。那時的他才知道什麼叫做心有餘而力不足。而天下也因此而更加的混亂。流寇肆起,邊緣本已臣服的小國也趁機作亂,本來以為羌國的滅亡能給他們以教訓,誰料卻適得其反,為了生存其他三國(南邊的封國,北邊的宇國,以及西邊的樰蔂國)與羌國殘餘勢力締結聯盟準備正式向聖櫻王朝宣戰。而聖櫻王朝本身此時的勢力也一分為三,最強的無疑為擁護皇族的西風澈,接著就是北邊手握重兵的北堂出塵。最後就是近半年來在江南一帶活躍的義軍,沒有人知道它的力量究竟有多大,而世人僅知的就是它的首領,那個神秘的男子——落痕汐。沒人見過他的容貌,因為無論何時他總是帶著一張銀形麵具,而一襲黑風衣,是他獨特的風格。似乎他特彆鐘情於黑——這種代表死亡的顏色。而能在短短半年之內成為一方之主也顯示著落痕汐非同一般的才能,不得不讓西風澈和北堂出塵另眼相待。至此也拉開了另一段傳奇的開始。
北堂王府
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罌粟海,北堂出塵一動不動的坐在亭中,眼神是那麼的空洞,飄渺。北堂出塵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了這裡,無論多忙,總是會來這裡坐一坐,或許是因為她曾喜歡這裡,或許是這裡還殘留著她的氣息。又或許沒有或許。可是如今她又身在何處呢。想到這裡,北堂出塵心裡不禁一片黯然。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沉思,但他的眼睛卻依然望著遠方。隻見一個猶如風一般的白衣男子正朝亭中走來,即使與絕代的西風澈相比他也毫不遜色,不似西風澈的飄逸,他是一種凡人所無法企及的飄渺。在他身上不自覺的給人一份寧靜安逸,讓人不覺的忘記憂愁。他就是北堂出塵“五色使者”之首的空桑清風,如其名一樣讓人難以捉摸的男子。“你來了”,北堂出塵微笑的回頭望著這個自己生平唯一的知己好友,也許隻有他才能理解自己的痛苦,也隻有他才明白對自己而言江山從來都不是那麼的重要,他在乎的從來都隻有那個已經消失了的女子。空桑清風沒有回答,無言的走到了亭子的儘頭,佇立在風中的白色身影此時顯得更加的虛渺,仿佛這個人似乎是本不該存在這裡的,他應該是屬於九天之上的。望著亭外那一片盛開的七彩的罌粟花,沉默了一陣,還是緩緩的開口,“出塵,你的決定是什麼,他已經開始行動了”,聲音平靜的不起一絲波瀾,似乎答案如何對他來說都無關緊要,又或許他已成竹在胸,一切早已注定。北堂出塵沒有馬上回答,起身,隨意的走到他的身旁,望著眼前的醉人的景色,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她有消息了嗎”,聲音卻似在期待,又帶著幾絲的絕望。半年了,這大概是自己每次都要問的問題,可每次希望到最後都化成了絕望,也許還抱著一點幻想。突然窒息的感覺充斥在兩人之間,“你是時候放棄了,出塵,你該去完成你該完成的使命了”,沒有責怪,沒有不解,空桑清風自然的對著他說道,眼神卻是從未有過的堅定。也許真的到了儘頭,自己也到了該放棄的時候了,北堂出塵的眼中流露出無儘的悲傷,他知道自己放棄的不僅僅是她,還有他自己。轉身的他離開時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表情,“既然他已經向我下戰書了,沒道理我不奉陪,清風,把泠她們召回來,告訴她們遊戲已經開始了”,說著,一抹殘忍而又興奮的笑容浮上了他的嘴角,絕然而去。看著漸漸消失的紫色身影,空桑清風閉緊了雙眼,即使在痛苦的邊緣掙紮,自己也從來未曾放棄,如今他的選擇也就是自己的選擇,而隻要是他的心願,就算不惜一切代價,自己也會幫他實現,再次睜開雙眼,所有一掃而光,剩下的隻是一望無際的清澈和心如明鏡的通透。一陣輕風拂過,紫色的罌粟花瓣漫天亂舞,亭中的他如臨花海,凝視著如此的場景,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的嘴角微微上仰,不自覺的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一笑傾城,再笑傾國”就是女子也不過如此,隻見他單手輕輕一揮,所有的一切又回歸塵土,突然四周靜謐的如同虛設,他依然靜靜的站著,“山雨欲來風滿樓”也就如此了。而真正的一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