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午有客戶,沒空。”唐一萌撅起小嘴委屈的說。
“我說嘛,這麼好,能來找我?原來拿我替補的啊,這頓得你請。”
“不是的,要不然就一起來了,自從竹子走後,我們就很少聚了。”唐一萌看見李子歆的臉上似乎多了幾分嚴肅便停止了說話。
“怎麼沒找郭濤?”走出電梯,李子歆閒聊的問唐一萌。
“他去北京公差了,下個星期回來。”聽了唐一萌的回答,李子歆站住了。
“我怎麼不知道啊?”
“他吃早飯的時候說的,你不在。”兩個人沉默著,繼續往前走。
吃中飯的餐廳裡有熟人,唐一萌先是上前打招呼,李子歆站在那裡看著周俊偉見到唐一萌後有些驚恐的表情,過了一會唐一萌招呼李子歆一起坐下,麵帶微笑的李子歆走了過去。
“這是我的朋友李子歆,這兩位是我們公司的客戶都是很熟的很好的朋友。”唐一萌熱情的介紹一番後,李子歆看著身邊這位打扮柔情的女子,
“思淼,你怎麼也在?”孫思淼隻是看看周俊偉笑了笑沒有應答。
“她是陳總的朋友。”周俊偉很有氣度的用委婉的方式介紹了一下,到時讓她看到周俊偉的另一麵。沒來以前,孫思淼座在周俊偉和那個陳總中間,李子歆和唐一萌一到就隔開了他們。飯後,李子歆和唐一萌各回各的公司,其他人就繼續鞏固他們的客戶關係。
回到公司後,助理告訴李子歆“李部長,秦總讓您去一下他的辦公室。”李子歆聽後轉身走進電梯,往頂樓去了。
秦總是這家公司老總的次子,也是這家公司開發部的總經理,更是李子歆的伯樂。因為李子歆有今天的地位全靠秦建安一手提拔,其實在秦建安認為i,隻有讓李子歆有了更高的成就,以後才可以算是門當戶對。
“請進。”李子歆推開門,走進這個偌大的辦公室輕聲的說,
“秦總,找我有事?”
“也不算什麼事,公司現在要調配人手,需要一些人去深證的分公司,我… …”沒等秦建安把話說完,李子歆似乎明白了。
“要我去?”
秦建安看了看李子歆笑了,“如果你願意,那是最好的了,座。”
李子歆坐下後,繼續一臉嚴肅的聽秦建安把話說完。
“我爸把深圳的分公司交給了我,要我去管理,可我缺少一個好助手。我想你… …”他把最後一句話拉長了音,可是還是沒有說完。李子歆一臉茫然的看著走到她麵前的秦建安,:直接點,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去,以後分公司就是我們的,我們一起建設它,建設我們的生活,你願意麼?我不希望你拒絕我。”秦建安把手放在了李子歆的肩上,躬下身子盯住她的眼睛。
“我們?”李子歆越聽越糊塗了,看著秦建安在離自己這麼近的情況下肯定的點點頭。她慢慢的站起來,目光直視那張完美主義男人的臉,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可李子歆還是壓住了超速度的心跳。“給我一些時間。”
李子歆轉身離開了辦公室,留下了一直在等待的秦建安,他在那喘著大氣都會有回音的辦公室裡繼續守候著一個不渴望愛情的女人能夠投入他的懷抱。李子歆消失在秦建安的視線中,他耗儘了性子用力的捶著辦公桌,然後將自己重重的摔在了留有李子歆餘溫的椅子上,愁眉歎氣。從上回提交往等了一年的回複,真不知道這一次又要等多久,他的耐性在這個女人身上發揮到了極致。
晚上下班秦建安要送李子歆回家卻被拒絕了。
秦建安一天一天的數日子,而李子歆也是每天焦頭爛額的想怎麼辦。她舍不得朋友,也不舍這個她一直夢想的男人,這已經是第五天了,秦建安內心的期限是明天晚上下班之前,因為第二天他就要走了。
晚飯後,無聊的很,大家圍在一起打牌,電腦前沒有一點聲音,李子歆的麵前也不是郭濤沉穩成熟的臉,一向安靜的麻將桌上卻又了往日餐桌上的“嘰喳”聲。
“小心,在不給我點,我讓我老公K你。”讓一夢看著不知出什麼好的孫思淼使出了威脅的招數。
“他敢!”而孫思淼一向都很媚的眼睛狠狠的越過唐一萌盯住了周俊偉。
周俊偉依舊是不懷好意的“嗬”了一聲,不再作響。
門鈴響了,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這麼晚了會有誰呢?這是電話也響了,大家被嚇了一跳。李子歆和唐一萌感應似的互相看了一眼,好像都想起了同一個人,李子歆去接電話,唐一萌去開門。這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自己想的而已。看看立在電話旁五個人昔日的照片,李子歆的心都涼透了。轉過頭無意間看到孫思淼在向周俊偉報複,周俊偉用一貫的作風向後退,李子歆笑意將頭轉向門口,在餘光中看見來時的周俊偉終於還擊了。李子歆不知為何臉上沒有了笑意,回過神,看見郭濤身後一位漂亮的女生,她驚呆了。她居然是郭濤的女友,她比竹子漂亮好多。她一語不發,轉身上樓了,走到樓梯口時,她含著淚對大家說“我明天會同意公司調配我去深圳分公司工作的安排。”隨著眼淚的落下,李子歆的話說完了。站在那一動不動的唐一萌身上一顫,也落淚了。但她還是勉強的收起了淚光,衝著郭濤的女友笑了笑“彆誤會,她無意的,隻是看到你,想起了我們的好姐妹而已。”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在抖。
“是盛竹嗎?”溫柔的女子將這四個字準確的投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唐一萌看了看郭濤,他低著頭。周俊偉和孫思淼因為剛剛的大鬨站在一起也呆住了。
“我回房了。”唐一萌在業站不住了,轉身衝樓上跑去。
“那晚郭濤沒有留他的女友過夜,一早的早餐異常的安靜,李子歆又沒有吃早餐就去了公司。
“當,當,當… …”
“請進。”李子歆推開門走到秦建安麵前,秦建安看到李子歆立刻站起來,“你終於來了,明天就要走了。”
李子歆看著秦建安眼中的激動和興奮,在一起肯定了自己的答案,“我和你去。”秦建安像一個大男孩一下子跳到辦公桌上,把李子歆攬入自己懷中,而李子歆卻落淚。
下班後,秦建安把李子歆送回家。
“明天我來接你。”李子歆終於找回心裡的溫暖,幸福的點點頭。
回家後,客廳裡德人都在沉默的坐著,李子歆看了看唐一萌。
“去我房間吧。”隻是一句簡單的話,就道出了姐妹間特有的感情。
“不去不行嗎?”唐一萌拉著李子歆的手留著淚,“現在的我們已經擁有的夠幸福了,不是麼?”
“我決定了,這不僅僅是一個工作,也是為了我將來的幸福。”
“又是一個男人領走了我身邊的姐妹,那你什麼時候走?”
“明天。”李子歆的回到讓唐一萌一驚。
“和竹子一樣急。”唐一萌將手收回一個人孤單的坐在床的另一頭,李子歆流著淚抱住她,肯定的說“我會回來的,在說深圳又不是很遠,你也可以和周俊偉去看我啊。我是去尋找幸福的。”唐一萌聽後轉過身滿麵淚光,看著李子歆,“希望你會找到真正的幸福,不要像竹子一樣。”這句話像是一顆□□,兩姐妹用在一起“我會的,你也會的。”
第二天李子歆沒有讓任何人送她,又一架尋找幸福的飛機在空中一嘯而過,去的那麼匆忙,沒有流下蛛絲馬跡,隻讓立在地上的人兒為她擔心。
李子歆去深圳發來了很多E-mail,其中一封是這樣的: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建安向我求婚了,他正要告訴他的父母呢。還有一封是這樣的:我們的婚事招到他父母的反對,他們家人說我配不上他,建安要被送往西班牙了。我會離開深證,去哪我也不知道,也許會回家吧。
屏幕前映著唐一萌滿是淚水的臉,又一個人從此沒有了音訊… …
(三)
竹子走了,子歆也走了,郭濤走了,現在終於輪到我了,“回家”彆回了,這不是我們的家,我要離開這裡了,你們有感應的話就在今晚給我一點訊息,你們在哪,讓我們相聚吧。
唐一萌在收拾行李的時候看到床頭三姐妹曾經的快樂而今都變成最苦澀的回憶。鏡片上無數的淚滴模糊了那就彆的歡笑。
李子歆走了沒多久,郭濤就搬了,升值後自己有了真正的家。而周俊偉對她的感情也變淡了許多。偌大的房子嘗嘗就剩下了唐一萌一個人的小小身影。周俊偉每天早出晚歸,回來就是吵架,就是在李子歆給他發來最後一封E-mail前,周俊偉拉著孫思淼的手來到她的麵前,把他被著唐一萌和孫思淼做的一切都告訴了唐一萌,她就座在那看著地麵,聽著難以入耳而又熟悉的聲音。
“那分手吧!”唐一萌將頭轉向周俊偉,沉默的說,聽完這句話後,孫思淼一直不停的使勁拉著周俊偉的手,似乎有話沒說,而周俊偉站起來後拉著孫思淼往外走。孫思淼用力甩開周俊偉的手,衝著他大叫“要走也是他走,你要拉我去哪?我兒子可是累了的。”唐一萌大驚。傻在了那裡。
“孫思淼。”周俊偉震耳欲聾的聲音在空蕩蕩冰涼涼的房子裡回蕩,孫思淼被嚇的一驚,乖乖的跟在周俊偉的身後。唐一萌的淚水也被震了出來。“對不起”周俊偉輕聲道。然後離開。
夜裡唐一萌收拾好了行李離開了這個她以為會成為她的家的洋房,一個人拖著行李在大街上遊走,巧的是居然遇見了郭濤。他開著車,在唐一萌身後鳴笛,後來,唐一萌上了車,把事情告訴了一向好心善良的郭濤。
“想去哪?”聽了唐一萌哀聲描述後安慰的問道。
“回家。”唐一萌看著窗外的夜空,黑漆漆的黑沒有一點星星閃爍的痕跡,讓她想起家鄉漫天星鬥的夜空。郭濤將頭驚訝的轉向唐一萌“我的車可開不到啊!”唐一萌將頭轉向郭濤笑了笑,“想看星星嗎?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郭濤和女友分手快兩個月了,唐一萌沒有問為什麼,因為她怕聽見盛竹的名字,因為她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在去想彆人的事了。
“居然還有這麼好的地方?”郭濤將車開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仰望天空真的好美,似乎讓唐一萌的心有了幾分安慰。
“盛竹走後有一天開車無意發現的,找到這種地方算是上天給心理的一種安慰吧!”郭濤甩著手,歎著氣,看著眼前星光燦燦的天上。唐一萌看著郭濤,沒想到他能提起這個讓人傷心的名字。“我的家鄉在晚上也會看到很多的星星。”郭濤看著天慢慢轉移了話題,“我也該回家看看了。”郭濤突然將頭轉向正在流淚的唐一萌,沒有說什麼,隻是將手放在她的背後拍了幾下,就繼續靜靜的守候著。
郭濤將唐一萌帶到自己的家,準備第二天和她一起回家看看。
來到火車站的進站口唐一萌再度回首看看這個悲傷之地。歎了一口氣。心理在悲傷的想著“我們終究不是適合它的人吧!”
望著站台上揮手告彆的人們,唐一萌的心一陣陣酸痛,在看看麵前郭濤那似熟又非親的臉無比的安慰,這個城市也算為她留下了什麼吧。
“小時候就在唱幸福在哪裡,她們都飛到天上去找了,可是沒有找到,我在地上找,卻找錯了,幸福到底在哪裡呢?”我們三個人都在自己向往的城市裡脆弱,卻又在自己渴望的事物上毀滅。”唐一萌望著窗外流著淚,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睜開眼時看到一向堅強的郭濤也流淚了,如果沒錯他們是為了同一個女人哭泣過無數次了。
“我們會重新開始的,在回來打拚自己的人生,讓它接納我們,我們會擁有我們想要的一切。因為我們真的付出了太多。”唐一萌用堅強的目光和語氣希望可以緩解郭濤心中的痛楚。
火車鳴笛了,唐一萌望著窗外的天秘密的念道,
“飛去天上找幸福的人們,我回家等你們,從頭再來。”
開在百花園中的三朵花謝了?牡丹凋零的時候也不過如此,沒有人會去羨慕敬仰它飄落的花瓣,而賞花之人還會繼續賞花,花開花謝是自然規律,到了明年又會是一朵豔人之嬌。可是明年春天她們真的會再度在百花園中盛開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