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似乎有些被我的威脅震懾住,身體微微一顫,故作鎮靜的道:“好,我帶你去,不過蛇仙大人找那妖婦做什麼?那妖婦本領高強,我本在靈華山青靈觀修道,被她抓來淩辱折磨苦不堪言…..”遂在前頭引路,一路絮絮叨叨。
我一邊跟著他,不耐煩聽他的嘮叨,瞎編道:“上華夫人擄掠男子采補修煉,壞事乾儘,老天爺派我來收他的,費話少說,走快些!”
男子驚疑不定:“當真?”然後又歡天喜地的道:“好,好,蛇仙大人,你要是當真收了那妖婦,就是我司馬宇此生的大恩人,我司馬宇有恩必報,必有重謝。”
“少囉嗦,快走!“
行了約莫不到一刻鐘,我們來到一個精美的房舍前,司馬宇用手指個指,使了個眼色,就悄悄退了回去。
我知道就是這裡了,我屏聲斂氣朝著窗戶爬去,在窗戶上輕輕戳了個洞,透過洞口向裡望去,祈求老天爺,千萬彆叫我看見師父和那上華夫人顛鸞倒鳳的畫麵。
還好還好,沒有看到那讓人噴鼻血長針眼的畫麵,師父還沒被那啥,我長舒了一口濁氣,頓感心中舒爽多了。
隻見師父站在窗前,幾縷微風撩起他的長發,月色朗朗照在他的臉上身上,烏發如水傾瀉,青袍似雲縹緲,臉色疏朗透明如江南最好的白瓷。
上華夫人卻坐在錦凳上,雙手結成個印象是在抵抗什麼。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她顫抖著,身體開始慢慢抽搐,想是那法力反噬的痛苦發作了。
俄頃,上華夫人顫巍巍伸出右手向著師父招手道:“哥哥,過來,快過來!”聲音柔如絲緞,媚得像要勾了人的魂魄去,眼睛含情脈脈,媚得象是要滴出水來。
師父似笑非笑揶揄道:“哦,夫人這等時候還想著這事麼,夫人還有那個能力麼?”
上華夫人輕喘著氣,把衣服向下一拉,露出整片白花花的胸脯來,身子軟綿綿象是要坐不住,風情萬種妙目流波,難怪那麼多男人男妖低不過她的魅力去。隻聽她嬌聲道:“不惱哥哥費心,這時候妹妹才最是需要男人的安撫呢。快過來,過來,妹妹受不了了,哥哥過來抱抱妹妹吧!”
師父的清雅仙顏露出一絲冷笑,看都不看上華夫人一眼,從身上掏出兩粒藥丸來,冷冷道:“我勸上華夫人還是不要做他想,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我願與夫人做個交易,我這裡有我親手煉製的清心丸兩顆,吃了可舒氣鎮痛,不如換你的孔靈丹一枚如何?以二易一,你不吃虧!”
原來師父還留了這麼一手,害得我擔驚受怕,生怕他拿自己的清白去換。我又舒了一口氣,感覺心裡頭那沉甸甸大石頭可算是落了地。隻不過那清心丸是師父啥時候練的,我咋沒聽說過呢。
可上華夫人根本不領這個情,也不想做這個交易。她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道:“李青玄,我可不稀罕你那勞什子清心丸,你當老娘一千年來是吃素過來的麼,這點反噬算得什麼,每十年一次,我早就習以為常不當回事了。快,給我滾過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師父慢條斯理道:“哦,恐怕並非如此吧,隨著法力越強,反噬就越大越痛苦吧,要不你怎麼不過來非要我過去?我勸夫人一句,還是棄了這等傷德敗俗的修煉之法,走回正道才是正經,必有得道成仙之一日。”
上華夫人聞言,一手指天,似要把天戳出個窟窿來,哈哈大笑道:“成仙,可笑之極,成仙乾什麼?我生平最厭t天上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什麼王母玉帝,自己兒子一堆,女兒一群,偏要求彆人清心寡欲,呸,成仙!我自在人間快活我的,沒得成了仙上天受那些清規戒律約束去?李青玄,休要在東拉西扯,我們趕快風流快活才是正經!”
上華夫人關於成仙的話倒是頗合我意,是啊,成了仙乾什麼,玉帝老兒整天和這個娘娘那個妃子眉來眼去,卿卿我我,卻叫下麵的人乾瞪眼,不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可惜師父偏心心念念要成仙,哎!
師父朗聲道:“既談不攏,我到要看看夫人你怎麼讓我喝這杯罰酒。我們手底之下見真章吧!”
說著,師父從他的頭發上抽出竹簪,念個決,竹簪就化為一柄三尺來長的青光寶劍,沒想到師父的武器竟藏在頭發裡。
上華夫人的殺意隨之彌漫開來,怒喝一聲:“五百年的道行就敢跟老娘叫板,你以為我現在受法力反噬就對付不了你個愣頭小子了麼,看我的羽毛扇!”說完,寄出她的法寶羽毛扇來,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朝師父當頭墜下。
師父亂發狂舞,眸若寒星,他的身體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宛若青龍一般騰躍而起,斜斜退去,在空中,灑下一片青光劍芒,劍芒斬滅了激射而來的光幕,化解了殺身之噩。
我在窗外緊張到了極致,覺得心臟快要蹦到嗓子眼了,生怕師父不敵受傷,又生恨自己學藝不精,一點忙也幫不上。
轉眼間師父和那上華夫人已經鬥了數個回合,不分上下。
卻在此時,激變突起。房梁上探出一隻閃電貂朝著師父後背激射而下,師父正全神貫注於和那法力比他高上數倍的上華夫人鬥法,哪裡注意得到,說時遲那時快,我心裡一個不好,大叫道:“師父,小心!”並朝著那閃電貂飛射而去。心裡隻想著一定要攔住它,不得讓它傷了我師父。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咬到了那個貂,我隻感覺疼痛感突然襲來,從一個點迅速擴散到全身,是一種酥麻的疼痛,肚子更是有灼燒一樣的潰裂感,一種要暈眩過去的症狀從身體內部來臨了。TMD,我被咬了。
那閃電貂咬了我,在地上一滾現出個人形來,原來竟是那取丹的慘綠少年。他為什麼要幫上華對付師父,莫非他被上華虐著虐著虐成了習慣就愛上了上華夫人了?
師父目眥欲裂,近似狂暴的叫道:“小小!”手一探我就昏沉沉的落入師父的懷抱。
師父摟著我,又向那上華夫人和那少年橫掃一劍,乘他們抵擋之機,念了個決召喚了大師兄,如無頭蒼蠅般亂轉的大師兄方才急急趕來,師父喝道“照顧好小小!”把我放大師兄懷裡。
我在大師兄懷裡暈頭暈腦聽得師父對上華夫人冷若冰霜的道:“好,夫人,竟敢使人背後偷襲傷了小小,新仇舊恨今夜我們一起算,不死不休!”聲音不大,師父整個人卻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俊美的臉上此時邪魅而猙獰。
我難以平靜的情緒裡湧動出一團團熱熱的氣流,似乎有什麼要決堤而出。我嘴唇哆嗦幾番,用模糊不清的意識用力擠出幾個字道:“師父不要!”就徹底跌進黑暗的深淵裡。但是還有一句話我沒有來得及說,那就是,師父啊,小小不值得你為我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