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安撫道:“當然,但林小姐隻是一個二年級的學生,我們應該對她更寬容一些。”
菲利普·福利:“我並沒有對她進行體罰,甚至沒有施展魔咒。而且,我同意斯普勞特教授的懇求,隻要她願意道歉,我可以收回之前的處罰。”
鄧布利多歎氣。
“我以為,這樣已經足夠寬容了。”新教授冷冰冰道,“假如你認為我不能勝任黑魔法防禦課的老師,你可以讓董事會辭退我。”
鄧布利多道:“菲利普,我們不該對純血或混血有所分彆。”
菲利普·福利:“這是斯萊特林的主張,並非來自……何況,你無法證明我的結論是錯誤的。”
鄧布利多沉默。
純血的血脈是否比混血強大,目前屬於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狀態,正反方都可以舉出不少例子。
這個命題沒有結論,因為,強大本來就是無法定義的。
他沒有辦法論證福利的理論錯誤,也就不能阻止他踐行自己的理論。事實上,仍然有不少巫師信奉血脈理論,隻不過有的溫和,有的激進。
倘若因為理念不合,就非要讓對方承認自己錯誤,那何嘗不是另一種強權?
“既然如此,林小姐確實不再適合上你的課了。”鄧布利多說,“但菲利普,我希望在學校裡,你不要說出那個詞。”
他嚴肅道:“我們不能對學生使用這樣的詞彙。”
菲利普·福利定定看了他片刻,勉強頷首:“既然是您的要求,如您所願。還有彆的事嗎?”
鄧布利多擺擺手。
他矜持地點點頭,轉身離開。
辦公桌後,鄧布利多交叉十指,閉眼回想方才聽過的話——人能利用言語蠱惑他人,能用利益誘惑他人,能用強權威逼他人,可不正確的事,永遠不會因此變得正確。
多麼了不起的孩子。他想,自己12歲的時候,是否有如此清醒的認知呢?
當然沒有。
如果有……鄧布利多輕輕歎了口氣,眼底浮現出淡淡的悲傷。
思忖片刻,他招過一張羊皮紙,在上麵草草寫上一句話,交給窗台外的貓頭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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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黑魔法防禦課,梅薇思準備去圖書館自學。
同學們滿臉同情,依依不舍。
塞德裡克允諾:“我會把筆記借給你的。”
“謝謝。”梅薇思感激得很。
但這樣的場麵隻持續了不到十分鐘。
斯普勞特教授過來,唇角帶著迷之微笑:“林小姐,請跟我來,鄧布利多校長找你。”
梅薇思迷茫:“校長找我乾什麼?”
斯普勞特:“你不是該上黑魔法防禦課了嗎?”
梅薇思:“???”
半秒鐘後,她:“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