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洛沒有回答梅薇思的問題,反而問:“為、為什麼問這個?三大、不可饒恕咒是禁咒,你們、不需要。”
梅薇思:“隻是我的好奇心。教授,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的、不多。”奇洛結結巴巴地說,“對、對抗奪魂咒,有兩個辦法,讓施咒者無法成功釋、釋放咒語,或者,憑借意誌力,對抗。鑽心咒,可以躲、躲在堅固的物體後,以及打斷、咒語。”
梅薇思又問:“什麼咒語可以打斷彆人施咒?”
奇洛含混地說:“很、很多,我沒有、真正試過……”
他回避了這個問題,梅薇思當然不能窮追猛打,從善如流:“謝謝教授。”
這看起來,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
但梅薇思卻拿出了鑽研的勁頭。
說實話,夢境課堂並不是非裡德爾不可,她現在已經琢磨出一點規律了,隻要念頭足夠強烈,貓頭鷹就會帶她去往合適的課堂。
但裡德爾那一關過不去,就好像打遊戲卡了關,反而讓她生出一股非要攻克的倔強來。
一個鑽心剜骨而已,又不是阿瓦達,憑什麼過不去?
晚上,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
同學們下棋的下棋,吃餅乾的吃餅乾,翻雜誌的翻雜誌,離死線還有很久,寫作業的隻有梅薇思和塞德裡克。
但今天,梅薇思心不在焉,咬著羽毛筆,差點啃禿了也一無所覺。
“占卜這麼難嗎?”塞德裡克在寫古代如尼文的論文,看她苦惱,十分好奇占卜課的內容,探頭瞅一眼。
不祥的陰雲,即將降臨的厄運,內心的猶豫,聽從身邊人的建議……
“這是什麼?”他問。
梅薇思:“我的下周運勢。”
塞德裡克問:“占卜讓你很為難嗎?”
她說:“沒有啊,我在這門課非常有天賦。”
特裡勞尼教授估計不是不知道同學們說她是騙子,所以,對於每次占卜都非常“靈驗”的梅薇思,她從不吝嗇誇獎和加分。
“那你在煩惱什麼?霍格莫德?”他好奇。
“我有監護人簽字。”去孤兒院的時候,霍普太太簽的,還額外給了她五英鎊作為零花,“我在想什麼咒語,最適合打斷施咒。”
塞德裡克第一反應:“昏昏倒地?”
她搖頭:“我覺得是除你武器。”
這段時間以來,她反複思考自己的應對思路。
第一次是盔甲護身,這是防護性咒語,卻幾乎沒有效果。
第二此是昏昏倒地,以進攻代替防守,但也完全失敗了。
為什麼呢?
是她的魔力和裡德爾相比太弱,魔咒等於無效,還是魔咒沒放準,偏了,抑或是被躲過了?
還是說,裡德爾本人的魔法抗性比較強,打中卻被抵消?
現實不是遊戲,沒有可視化的數據,非常難判彆。
但奇洛的話有一個地方,讓她非常在意。
他強調的是打斷“咒語”的釋放。
這就不得不讓她懷疑,或許“除你武器”真的很有用。
塞德裡克丟下手裡的作業——古代如尼文翻譯真的枯燥又艱難——提議說:“不如我們試驗一下?”
梅薇思頓時來勁:“好主意。”她飛快收拾羊皮紙,“趁還沒宵禁,我們出去找個場地。”
比起寫作業,當然是決鬥好玩。
塞德裡克也飛快收拾好桌子,兩人在宵禁前二十分鐘,奔出了休息室。
愛麗絲:“你們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