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鄧布利多告訴她,下一個任務是學會阿尼馬格斯。
“這是一個艱難並且高深的魔法。”他說,“我的計劃是,讓你在一年到三年內學會。”
梅薇思問:“神秘人最晚三年後就會回來嗎?”
鄧布利多說:“恐怕是的。”
梅薇思:這猜得也太準了!
她這就準備開始學習阿尼馬格斯。老實說,這個魔法與其說難,不如說繁瑣,第一步就很奇葩。
需要把曼德拉草的葉子,含在嘴裡整整一個月。
葉子不能被吞下,也不能拿出來。
梅薇思吃飯的時候,必須小心翼翼地把它頂到奇怪的地方,以防止吞下去,刷牙的時候,又不得不含在舌下,吐泡泡一樣吐水,免得噴出去。
鄧布利多輕鬆地說:“正好可以練習無聲咒。”
他這麼解釋:“語言是一種力量,能夠幫你堅定信心,明確目標。無聲咒需要更為強大的意誌。”
梅薇思點頭表示理解。
開口說話的那一刻,人的精神天然集中在語言上,魔力也隨之聚集,但無聲咒是腦海中的某個念頭,容易受到其他雜念的乾擾,反而更難。
但她的無聲咒一直不錯,也許和她的語言習慣有關——穿越多年,她已經習慣了英語,與人說話,腦海中的默認語言是英語,組織語言時,直接是英語單詞和語法結構。
不過,因為基礎教育缺失,梅薇思的英文詞彙量很一般。
遇到複雜艱深的問題,她更習慣用母語思考分析,中文的詞彙量才能支撐更高程度的邏輯。
施展無聲咒時,梅薇思在心底默念的是中文,而一旦中文成為優勢語言,英語模式的雜念很難影響她。
這就好比平時說話,有人說英語,有人說漢語,本能會驅使她專心聽母語。
“魔法和語言有關係嗎?”她含混地問,“任何語言都能施展魔法嗎?”
鄧布利多:“是的,人魚、妖精還有你所知道的蛇佬腔,雖然語言不同,但魔法的本質是不變的。”
梅薇思:“那魔咒是怎麼來的呢?”
“雖然沒有特殊的規律,但咒語的目的始終相同——讓巫師清楚地知道你施展咒語的目的。”他放下紅茶杯,風吹過風鈴,叮當作響:“wingardium leviosa,wing(翅膀)-arduus(急劇的)-levo(向上)。”
梅薇思舉一反三:“所以,Expelliarmus,Expel(驅除)-arm(武器),Stupefy,stup(愚蠢昏迷),nox(黑夜女神),大概就是這樣?”
鄧布利多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如果這麼簡單,為什麼能創造咒語的人不多?”她好奇。
魔法史裡通常會考某個咒語是誰發明的,當初發明是為了什麼。
比如:Entrail-Expelling Curse,掏腸咒,非常邪惡的詛咒,能把人的內臟拉出來,可人家當初是為了治療便秘的……
鄧布利多說:“施展一次獨創的魔法並不難,難的是將魔法變成魔咒。你知道為什麼你們的課本是《標準咒語》嗎?”
她誠實地搖頭。
“標準的咒語不會傷害施咒者,無法通過測試的魔咒或許有效,但不穩定,難以重複,不易控製,甚至容易傷害到巫師本人。”
鄧布利多提醒她:“梅琪,以你的年紀,自創咒語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