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皺眉。
“這個孩子受過很嚴重的傷,”鄧布利多講得十分仔細,“火焰焚毀了一件特殊的煉金產品,並吞噬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她出現了先知的能力。”
“其實隻有一點點。”說實話,梅薇思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打敗boss後出現的超能力,真心來得太晚了啊!
除了占卜課更靈了,能拿高分,就隻能捉弄烏姆裡奇。
“一些零碎的畫麵。”她補充道,“沒什麼意義。”
但格林德沃沒有理會她,重新將目光投向鄧布利多,平靜地問:“你想讓她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呢?”
鄧布利多:“一些經驗,或者,一個忠告。”
“我的經曆確實能夠成為一個忠告。”格林德沃站了起來。
很奇怪,他坐著的時候,蒼老而孱弱,好像隨時會消散,但當他站起身,曾經的壓迫感又回到了這具身體內,依舊是上個世紀最可怕的黑巫師。
梅薇思飛快瞄了眼自己的圍巾。
紅綠配,聖誕款。
安全。
“你有了不起的天賦。”終年待在漆黑的監獄裡,格林德沃的眼睛已經變得十分渾濁,但在某一刻,他好像什麼都知道,“這是珍貴的饋贈。”
梅薇思:“所以?”
“不要浪費它。”他說。
“僅此而已?”她問。
老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回答:“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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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格林德沃的會麵,超乎尋常得短暫。
得到一個忠告後,梅薇思就和鄧布利多離開了紐蒙迦德。
她沒忍住,問:“你們不再說會兒話嗎?來都來了。”
“梅琪,一切都結束了。”鄧布利多清醒地說,“我們彼此交付過、傷害過、背叛過,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梅薇思想了想,感慨道:“也對。”
愛過,恨過,結束了。
人的一生說簡單,也真的很簡單。
她換了個話題:“他是悔過了嗎?”
鄧布利多看向門口的碑刻,上麵寫著“為了更偉大的利益”,回答說:“我想是的。”
“那你原諒他了嗎?”她捏住毛線帽下綴著的金色辮子,假裝有頭發,“還是不在乎了?”
鄧布利多搖搖頭:“我沒有真正憎恨過他,我無法原諒的一直都是我自己。”
梅薇思安慰似的拍拍他的手臂:“都過去了。”
老人笑了。
大雪漸漸覆蓋來時的足跡。
格林德沃站在高塔上。
平地一陣風,吹散地上的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