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得人的幽會 從汪子默的畫展回來之……(1 / 2)

從汪子默的畫展回來之後,有幾個人,心裡都不怎麼痛快。一個是穀玉農的老婆,姓周名叫麗秀的。她並不知道眾望不是穀玉農的兒子,隻以為那是他的親兒子,見他對跟前妻生的兒子如此寶貝,心裡的醋壇子,都快打翻到天上了。

另外還有兩個人,心裡也不怎麼如意。一個是芊芊,她跟周麗秀一樣,都是為著自己的丈夫跟彆人生的兒子鬨彆扭。這些年來,芊芊看著畫兒,已經看習慣了,可是眾望不一樣,眾望一直是養在汪家的,而且,子璿年輕又漂亮,不比翠屏年老色衰的。芊芊一開始,還並不太意,她覺得,自己儘早也會生個兒子的,到時候,若鴻的心,就不會往子璿那兒飄了。

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她結婚七年,居然連個屁也沒放出來。這不得不讓她有所警惕,生怕梅若鴻與子璿之間,又會死灰複燃。

還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從畫展回來之後,梅若鴻的心思,也變了。當然,他並不是移情彆戀,又愛上了子璿,他隻是想兒子了。大凡男人都是這樣的,年輕的時候,事業未成之時,總覺得有兒無兒都無所謂,就算生了個女兒,也當是寶貝。但是,當男人有了一定的事業之後,想要個兒子的心思,就會越來越強了。

梅若鴻現在,就是陷入了這樣的迷思裡麵。他越看眾望,越覺得和自己長得像,也就越肯定,他就是自己的兒子。子璿雖然從來沒有承認過這一點,但是,血緣親情卻是斬不斷的。

他愈是這樣想,就愈發地想見眾望,整日裡坐在畫室裡,手裡拿著支畫筆,心思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芊芊好幾次進來看他,都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裡就有些不高興了。

那一日,芊芊又見梅若鴻呆坐在那兒愣神,就走上前去拍了他一下,嘴裡不悅地說道:“你這幾天是怎麼了,畫也不畫了,飯也吃得不多。怎麼,去了一趟子默的畫展,整個人都變了?”

梅若鴻正在那兒想兒子,突然被芊芊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尷尬地笑道:“沒什麼,隻是看了子默的畫後,心中很有感觸,總想著要從他那兒學到些什麼。”

“是嗎?”芊芊懷疑地問道,“子默和你的風格,一向不同的。子默喜歡畫山水國畫,你更喜歡畫人物畫,你從他那裡,能學到些什麼呢?”

“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畫畫嘛。”梅若鴻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跟子默,雖然專長不同,但畫畫的基本功,還是可以互相切磋的。難道說,我喜歡畫人物,就不可以偶爾改畫山水嗎?”

芊芊沒料到,梅若鴻居然搶在自己前頭,先發起了脾氣,而且,他說的話自己又反駁不了,隻能委曲地小聲嘀咕道:“是,我是不懂畫畫,可是,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還有誰像我這麼支持你畫畫的。當初,你窮困潦倒一文不明的時候,當你被全世界都拋棄的時候,是我義無反顧地站在了你這一邊。我費儘心力,讓你沒有後顧之憂,可以專心畫畫。搞到最後,我就是一個不懂畫畫的女人罷了。”

“芊芊,我不是這個意思。”梅若鴻一見老婆生氣,趕緊解釋道,“我隻是有些煩燥嘛,看到子默進步這麼快,畫得如此出色,在上海的畫壇已經闖出了一片天地。我就有些自慚形笛穢了嘛。”

“真的?”芊芊抬起頭問道。

“真的,絕對是真的,我保證。”

梅若鴻用三言兩語,哄得芊芊暫時安靜了下來。但是,芊芊並不傻,她一轉身,又去尋了畫兒,想從她那兒打聽到些什麼。那一天畫展的時候,就數畫兒跟眾望待在一起的時間長,芊芊潛意識裡覺得,畫兒一定知道什麼。

事實上,畫兒知道的事情並不多,至少梅若鴻和子璿之間有沒有什麼,她並不清楚。但是,當芊芊來找她的時候,畫兒卻又換了一種說法,並沒有立刻撇清說不知道,反倒說了些似有似無的話。

當芊芊問起眾望的情況時,畫兒裝做不在意地說道:“眾望悄悄同我說,說穀玉農不是他的爹。我當時聽了,真是嚇了好大一跳。阿姨,你們打算要將實情告訴眾望嗎?”

芊芊正在那兒隨意地翻看著電影畫報,一聽得這話,立刻將畫報合上,咬著嘴唇,慢慢地說道:“眾望他,真的這麼說?”